刀剣乱舞─猫丸日常─其之一九四三‧七五
- Winniecat
-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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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上次加州清光拖着江戶三作和一文字則宗到小茶室後那樣,治療師姬鶴一文字在他們部分人心不在焉地用餐完畢後,簡單收拾一下桌面,將用完的餐具放到外面(因為燭台切光忠交待東西放外面後,會有人收拾)。對於客人親手收拾一事,山鳥毛有嘗試阻止,可惜被對方一句甩回去:「我是來視情況為你們治療,請視我的整理為工作的一部分。再說,你不是我的阿頭,我沒必要聽你的指示。」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安靜坐好,在我說可以之前,誰也不可以開口,若惹惱我,我會丟下你們回去睡覺,之後不用打算打斷我的休息要我趕來。」
嗯,論個性不理人的態度,兩個姬鶴一文字看起來相差無幾,所以,之後不論是整理餐桌,還是準備茶水,都不再有人敢去攔。
在場部分人察覺,他挑的茶葉和加州清光有點相似,第一句便是問小茶室的茶葉罐中,有沒有單方的花茶,以及沒咖啡因的茶葉。
「請讓我……」源清麿還沒站起來便被治療師姬鶴一文字「命令」得坐回去:「我說過是安靜坐好,我只是在問問題,用嘴巴回答就好。」
「好像在右下……如果沒調動的話。」
「右下……好吧,就算調動也調不了哪兒,記得你們本丸的審神者是隻大貓咪,貓咪不可能長多高。」治療師姬鶴一文字一邊嘀咕一邊找,沒多久雙眼閃過一抹亮光:「嗯,合適不過,沒想到這個本丸……哼,看來是審神者在現世帶回來的茶,很合用。」
挑了一罐茶葉,再拿一罐花茶後,治療師姬鶴一文字不想花太多時間在細挑其他配搭上,後面的源清麿本要開聲說除了連接地下水的水喉水可用外,旁邊有幾個不同的水缸的水可以選,但不知為何像是料到他會開口的治療師姬鶴一文字突然回頭瞪了他一眼,嚇得坐在源清麿旁邊的水心子正秀立刻捉住源清麿的手,而瞪人那位則繼續從水喉取水泡茶。
趁泡茶的時間,先談談座位安排。他們進門後,治療師姬鶴指定他們的座位,以免僅從尊卑長幼坐下。他選了一張十人用的長桌,一文字則宗和大慶直胤坐在距離門最遠的短側,他們兩邊的座位現在是空着,然後接下來的長邊一邊坐着日光一文字,一邊坐著山鳥毛,至於一文字則宗的正對面是本丸的姬鶴一文字,後家兼光則坐在他的鄰角位置,大慶直胤的對面是源清麿,而他的鄰角則是水心子正秀。
現在因為吃完午飯,大家暫時又不能說話,只能面面相覻,如果包括怒視、不屑等等也算的話。
幸好,水很快煮至合適的溫度,而治療師姬鶴一文字選的茶葉不用泡太久,所以茶很快上桌,高雅清新的花香和濃厚的茶香同時出現,氣氣多少比先前放鬆。
「先喝一口,然後……」治療師姬鶴一文字望向一文字則宗:「你先交待,你旁邊的想說可以補充,其他人先不要回嘴。事情因則宗大人而起,應由他開始交待,問話則等他們兩個說完再談。」
「噯呀……」一文字則宗呷了一口帶有高雅花香,同時包含木質香氣,口感豐厚滑順的茶後,本想維持形象地以帶有狂妄的語氣開口,沒想到他的情緒被茶香所影響,心情沉靜而安定下來,亦無法裝腔作勢:「哈哈……是甚麼好茶,連爺爺的脾氣也控制了呢……」
「當然是好茶,我敢肯定是現世的好東西。」治療師姬鶴一文字冷淡地回:「是此地不會拿來做『茶』,大概只視為香道用的材料的樹葉所製,正好適合此刻……但,這不是則宗大人轉移話題的理由,總之請放心,我沒多用,再加上花香調整性味。」
「……好吧……」被瞪了一眼,再望望其他人的視線,一文字則宗知道必須履約講清楚,不過,聽起來應是不便宜的……還是算了,事後山鳥毛一定會記得補償那隻大貓咪。
「簡單一點說,爺爺對直胤作了承諾呢。」一文字則宗望向山鳥毛:「我的刀已經交託給直胤,以後嘛,請視直胤為我們的一員,甚至……如果有要事要報告、詢問,他有和我相同的資格去知道和建議。當然呢,是否照做,如何去做嘛……你是當家,應由你決定。」
「怎麼……御前,你是甚麼意思?!」質問的人是日光一文字,被站在一旁的治療師姬鶴一文字壓回座位,再命他閉嘴喝茶:「我說過,要等則宗大人他們說完再問。」
「……原來……」山鳥毛收斂起所有表情,望向一文字則宗,再望望治療師姬鶴一文字:「請問可以問另一位當事人是否理解御前的話嗎?」
「我會讓他說他的想法。」治療師姬鶴一文字應道:「這不應是問題範圍,而是自白範圍,但……要則宗大人先明白說出他的想法。」
「爺爺不是已說得很明白嗎?」
源清麿開始散發殺氣,成為治療師姬鶴一文字下個「灌茶」的對象,不過他多作了一個要求:「水心子大人,請在會談結束前不要放開源大人的手。」
水心子正秀立刻緊緊牽住源清麿的手,源清麿的情緒逐漸平靜,輕輕回握水心子正秀的手。
既然一文字則宗堅持不說,下一個自然輪到大慶直胤:「嗯?為甚麼我要說?我不會亂動則宗爺爺的刀啦!請放心吧。」
好的……很明顯這個小傢伙仍在狀況外。情況看來比治療師姬鶴一文字所猜測更麻煩,既然他們都說不出來,他就准大家向他們問話。
「御前,我需要解釋!」日光一文字站起來,平日的尊敬又過度穩重至嚴格的口吻通通消失:「你把本體刀給了他?而且……」
「日光,御前的意思很明顯,是要我們視大慶君為他的重要的人。」山鳥毛隔着桌厲眼望了日光一文字一眼,日光一文字立刻安靜坐下。山鳥毛見日光一文字安靜下來才續問:「御前,請問可以告知你要我們視大慶君在一個怎樣的位置?」
「直胤未理解和回答爺爺前,當家就依你想要方式安排就好呢。」一文字則宗堅持不答,源清麿本要起來質問,但旁邊的本丸姬鶴一文字反應更快,直接拍桌:「連床都上了,你們還不想說嗎?」
現場的溫度彷彿冷了幾度。
治療師姬鶴一文字默默給所有人加一點熱茶,並要大家先喝一口。
「沒做耶……我和則宗爺爺。」大慶直胤倒是一臉平靜地應道,與此同時,旁邊的一文字則宗僅剩的餘裕完全消失,臉頰紅得像要燒起來:「請……請不要再喊我爺爺……」
「我說過,只要則宗爺爺自稱爺爺,我仍會跟着叫呢。」大慶直胤的反應平常得讓人覺得他才是最可怕的一個:「沒上床可以直說,不要被別人誤會,影響名聲很重要。」
「整個房間都是那些味道,連譽櫻也吹滿一地,怎可能沒做?」本丸的姬鶴一文字反問,旁邊的源清麿跟着點頭:「大慶,說清楚。」
「就不過是精胺、腐胺等等揮發味道嘛。」有刀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不用做,只是摸摸親親也會分泌呢,還有一些皮脂和蛋白因為摩擦而起的反應……」
「直胤,夠了,相信大家都懂了。」水心子正秀緊緊捏住源清麿的手,因為不想他人看到他臉紅,整塊臉縮回外套的衣領內,所以大家現在只能看到他頭頂的一撮呆毛。順便,日光一文字已驚訝得合不上嘴,而山鳥毛也無法淡定,惟有掩臉以免洩露太多情緒,論表情,好像只剩源清麿能夠維持原樣,因為連治療師姬鶴一文字也忍不住在翻白眼。
「大慶,你怎樣看則宗大人?」有能力問話的只剩源清麿,在這環境下反而冷靜,讓不少人感到擔心。
「則宗?」大慶直胤直接叫喚一文字則宗的名諱:「嗯?很好的爺爺……這樣說可以嗎?清麿君。」
「那,被他親和摸的感覺呢?」沒有平日溫柔婉轉的語氣助詞,源清麿的平靜發問其實就是不平靜的表現,可惜水心子正秀仍未從極度羞恥感中回復,所以無法阻止。治療師姬鶴一文字在源清麿的茶杯中加入安定心神的療劑要他喝一口,再聽大慶直胤的回答。
「被則宗親……嘻,很舒服呢!」大慶直胤像是在回味,臉上的笑容非常純真可愛,沒有一絲不安或委屈。
「你知道之後可能要做甚麼嗎?」
「則宗有說呢……所以我才懂得說沒做耶。因為房間沒有潤滑劑、安全套和指套……好吧,像則宗說嘛,安全的確很重要,還有啊……」大慶直胤直率得完全不像在爆料:「也有談那個叫……上下的問題呢,則宗說他都可以,只看我的意思呢。」
語氣非常平淡、沒有一絲尷尬,反而有幾分甜蜜、期待,只不過,這種直率的回應又一次炸掉源清麿以外的人,治療師姬鶴一文字亦覺得受不了,索性加療劑到茶中喝一口後,再給其他人加療劑。
「……是這樣嗎?」山鳥毛仰頭苦笑,再望向他們的御前和他身邊人:「我知道要怎樣做,也會對刀派內的人作一個正式的公告。」
「水心子……回去吧……」源清麿嘆一口氣,水心子正秀一愣:「不是要……」
「看來已有定論呢,至少暫時。」源清麿瞪了一文字則宗一眼:「若敢欺負、辜負大慶。不用等大慶出手……則宗大人,吶,你應很清楚我懂很多手段呢。」
「所有人回去前要喝一杯有療劑的茶。」治療師姬鶴一文字知道這次會面在一個荒謬的情況下不得不結束:「後續有需要治療請再找……算了,我會給你們一人一份合適的療劑作備用,這次我會好好跟你算費用,則宗大人。」
「……哈哈……這一定會呢……」
看來……這事是暫告一段落……不,應是現在才是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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