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很想下去直接打聽呢喵。」
「就知道大將會做那種事,所以不准下樓。」藥研藤四郎塞了一部平板電腦到貓咪爪裡:「今天用這個遙控大家出陣。」
呃,其實意思不過是向大家傳送訊息公佈出陣部隊的安排,順便提醒大家要去內番甚麼之類。新景趣要用的種子剛送來,又到了新一輪播種和到不同時空蒐集材料的時間。
「哼!」貓咪甩甩尾:「反正下去可能壞事喵,貓就偷偷看,然後等他們來提親呢喵。」
「我不認為他們會在短期內有這決定。」藥研藤四郎平靜地應道:「那位監察官大人,不可能會有出有損他自尊的事。」
「這也對呢喵……不過,『家人們』似乎比他們緊張得多呢。」從二樓的窗往外眺望,看到山姥切國廣哄走圍到他們身邊的堀川刀派的刀劍,可是,救得第一次,救不了第二次,因為山姥切長義很快被長船家的刀劍「虜走」,但山姥切國廣因為被兄弟們拉住,所以無法制止。
可以看到堀川國廣對他說了一大堆話,內容因為太遠無法聽到,不過,因為有山伏國廣的存在,在咔咔咔的笑聲下,配以「結緣是兩個人的共同修行」之類的「高見」,不難猜到他們兩個在追問山姥切國廣有關求婚、結婚等等的事。
誰叫有刀自爆花心思訂造定情信物給他眼中「只是偽物」的戀人?當然,另一位的情況也差不多,送上戒指、準備鎖定緣份的鎖,而且故意讓大家看到,其他「人」自然會聯想到兩人打算結緣的事上。
在貓咪看不到的地方,山姥切長義同樣受到「家人們」的親切問候,像對另一位的感覺、想法,在考慮甚麼等等。燭台切光忠雖然感到逼問他人感情事是失禮又毫不帥氣,所以多番制止,但亦無阻大家,尤其送上大量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的福島光忠的決心,到山姥切長義因為山姥切國廣成功「逃脫」去找他時,已完全進入脫力的狀態。
「我一定要找機會揍想出以誇大的方式威嚇審神者們的主事人一頓。」有刀似乎已經被折磨得連換氣也忘記,只記得想打人:「害我做了多餘事而招致那些奇怪又無法拒絕的關心。」
「不用換氣?」
「差點被閃瞎的人心肺功能會得到強化。」山姥切長義憶起方才某振大太刀溫婉地枕上其中一振太刀的肩上,甜絲絲地說結緣的幸福,就覺得頭很痛:「還以為逼婚的人是主人。」
「主人從來不會強逼。」山姥切國廣伸手想揉揉對方的頭但被閃過,忍不住輕笑:「家人遠遠比主人難纏,只要他們認真起來。」
「認真?」山姥切長義一愣:「那叫八卦、好管閒事。」
「以關心之名。」山姥切國廣接下他的話題:「過幾天就會忘,沒關係。」
「怎可以沒關係?」本歌大人瞪大眼:「他們怎樣想我不管,你這個偽物一副愛理不理是甚麼態度?我實在不懂自己為甚麼會喜歡上你這個偽物。」
山姥切國廣瞪大眼,幾秒後換上淡淡的笑容:「終於聽到長義主動說喜歡。」
「笨蛋!」山姥切長義反罵:「你這偽物以為本歌是甚麼人,若沒那個意思,怎可能……怎可能和偽物在一起?」
本歌心裡吶喊,甚麼事都做過,在意那個無聊的詞語甚麼!
「因為本歌大人從不肯說。」
「我為甚麼會喜歡上這種蠢材……」本歌因為自己的話而勾起剛剛在房間裡被逼供時的相同問題,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想過此事。要說嘛,自己亦不知道何時開始被那振偽物吸引,起初只懂譏諷他,但他卻每每輕描淡寫地帶過,取笑他是「偽物」幾次,甚至惹來他人的微言後,他打斷自己的嘲笑是直接親上自己。
算是……這樣開始?
自己不會是甚麼抖M吧?
不,最重要的事是,他的意思呢?
山姥切長義突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那個偽物君,不比自己好上多少,那些戀人之間的甜言蜜語,他從來沒說過。
「喂。」
「嗯?」
「嗯,偽物。」
「是。」
「你到底喜歡我甚麼?只是喜歡耍着我來玩嗎?」
「不知道。」山姥切國廣回答得很乾脆,山姥切長義只覺心往下沉,然而,仿作的下句話讓他呆住:「沒有長義,我不可能成為這個我。名號是屬於誰沒關係,山姥切國廣是國廣的名刀,但也是因為長義才會存在,眼裡只有長義是自然的事。」
山姥切長義的臉,以極短的機動紅透:「果然是蠢材……沒有我,你也是一振好刀。」
「但絕不會是山姥切國廣。」
「竟然有人的興趣是當本歌的附屬品……不過,請給我時間考慮。」兩個人的名字,兩個人的故事,因為真仿問題而難以釐清,對本歌真打來說,名字、故事,是個人的尊嚴,在找到答案前,不能給另一個人答案。
「嗯。」
「說多一點話會死嗎?」
「長義不怕煩就沒關係,數小時?絕對可以。」
「……你還是閉嘴。」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