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來的審神喵,梳洗過後,等待她的,依然是一堆文(工)件(作)。
「貓不想工作!貓要玩!!」不亂叫亂嚷,不偷懶就不是猫丸的貓咪:「喵!有了,貓差點忘記呢喵。」
一隻貓咪大搖大擺地在房間的電腦桌看好東西偷懶。
「大將,還有文件要蓋印……」近侍刀送文件上房間後,看到有隻貓咪的尾巴明顯很愉快地搖呀搖,一望就知她肯定在偷懶,而且,不是普通的偷懶。短刀放輕腳步,悄悄走過去(雖然有貓沉醉其中,加上極短夜間的隱蔽,相信藥研藤四郎大步大步走她也不會發現),突然從貓咪的身邊探頭:「喲,大將,在看甚麼?」
輕快的語調很快變樣:「那是誰?」
審神喵全身上下,包括尾巴的毛全部炸起。
「竟然背着我把名字送給其他男人……」短刀的聲音明顯有濃濃的妒意和怒火:「就算那個不是真名,也是妳的名字!」
螢光幕裡的「照片」上有一振刀,和「它」配套的白鞘上有一大堆不同的名字,其中一個是貓咪現世用的「姓名」。
藥研藤四郎「收下」審神喵的所有名字(現世用的名字、真名、網上會用的名字等等)、生辰等等對使用靈力的人認知的所有重要資料。對這種等同託付性命的重責和信任,他是非常自豪,可是,現在卻見她把其中一個名字交到「另一個男人」手上,自然非常生氣。
貓咪嚇得全身發抖,過了好幾分鐘才能道出那是之前捐款給一個神社修復被水浸影響刀劍的回禮。
「所以,直接把名給出去,寫在妳完全不知道會誰的男人的身上嗎?」
「……嗚……」因為短刀的眼神太可怕,自知理虧的貓咪縮成團,手抱頭低聲回:「……貓只是……不敢騙神明……」
交假名給神明,不只是「失禮」可以形容的事。
藥研藤四郎放鬆表情,拉下審神喵的爪,希望聽她詳細解釋。簡單來說,就是之前送孩子們護身符的後續回禮和報告。神社一方告知之前被水淹浸至生鏽或被泥封起來的刀劍,部分已經維修完成,重新變得鋒芒閃耀,不用因現世的「意外」而破壞、消失。
若說少量出資去合力拯救「同伴」,藥研藤四郎會支持,但,那「名字」,讓他多少感到委屈。那是屬於他的「秘密」,多少有一種「寶物」被外人瓜分的感覺。他理智裡明白在現世生活,「本名」是常用的資料,她身邊的家人、同事,賣東西給她的店家都會知道,但……
就是不愉快。
貓咪猜到自己的寶貝短刀心有不甘,伸爪揉揉他的頭。
「很討厭。」
「是。」
「真的無法收回嗎?」
「大概不行呢……已經奉上去喵。」
「那個幸運的壞蛋是誰?」
「名字……是這個喵。」審神喵指出電郵裡的內容:「貓認得的刀劍不多,所以不知道是誰……」
短刀再一次額角冒出青筋:「這不是那個只會懂吃的監察官的名字嗎?」
「喵?誰?」貓咪聽到名字後大笑:「不是同一個呢喵,就像清光那樣,是同一人、流派做的刀劍好嘛……藥研變得越來越會吃醋,連基本的事也忘記喵。」
「因為很不服氣!」
「是,是。」貓咪捧起短刀的臉:「貓給你補償好嗎?」
藥研藤四郎雙眼剎那變得閃亮。
「甚麼要求也答應?」
「喵?」
「後悔太遲呢,大將。」藥研藤四郎壞笑將貓咪搬到床上:「我要很多,很多,足以抵消失去專屬的不滿的補償。」
「等等!我們還沒吃晚飯呀喵!」
「回頭我拿上來。」短刀喚出他的「專屬」的「權利」,讓貓咪回復人形:「我不客氣啊。」
看來有隻「貓咪」今天無法下樓吃飯呢。不過,為了哄回另一半,惟有加油(合十)。
甚麼?工作?喵,要做的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