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日常─其之一七一三‧五

「清麿，真的沒事嗎？你剛剛好像絆倒……」

「我是請京極君順應他的感受拒絕其他人的無理要求，並不是絆倒喔。不過呢，水心子這樣關心我，實在是非常高興呢。」

「關心清麿是應份……咦？清麿剛剛說提醒京極君？不懂。」條件反射地回了第一句後，水心子正秀發現源清麿的話裡，還有之前和大家的聊天時的表現似乎藏着一點點……一點點奇怪之處：「難道……今天的聚會有問題？」

「呀……不愧是水心子，被發現呢……先不要生氣，事情跟我無關呢。」源清麿雙手在胸前打交叉，待水心子正秀冷靜下再道：「吶，其實喔，大家的想法和我一樣，所以變成這樣。雖然我有那個想法，但會以京極君的意願先行，不打算像他們般半強逼他說啊。」

「欸？」

「早幾天嘛，聽到國俊君對京極君的用詞改變，而且和京極君之間的距離感有變。想起京極君之前的話，多少擔心他再次因為顧慮刀派的名聲而不敢拒絕過度熱情的國俊君。」源清麿想起一事，突然笑起來：「吶，水心子，記得嗎？國俊君可是會交代到這類旅館投宿和拍照作任務的短刀，有時候可無法守住合適的距離和言行，不過都是關心他人多於有意冒犯呢。」

那時候的回憶一口氣湧上，水心子正秀立刻頭頂冒煙。就算那次得愛染國俊「相助」過了一個美妙的晚上，但……想起要跟短刀「報告」那種房間，而且那天還像被「下咒」那樣，很認真地拍了一堆照片，之後才發現那些很有趣的設計原來都另有深意……

「水心子，先不要炸掉啊……我還未解釋完畢呢。」

「……不……夠了……我信清麿。」水心子正秀拉起頸巾遮住臉：「救命……為甚麼要想起來？我明白清麿擔心甚麼了！呀……」

啾。

「這樣會冷靜一點嗎？」拉下頸巾送上一吻後，源清麿笑意盈盈地望向水心子正秀，黑髮打刀的臉再次紅透，又一次拉起頸巾點頭。源清麿柔聲續道：「可以請水心子先休息一下嗎？我想再洗一次澡……咦？」

水心子正秀拉住源清麿的睡衣衣角，從頸巾探出頭來：「……清麿……不是在到他們的房間前已洗一次嗎？」

「難得來到這兒，水心子不想做嗎？」源清麿故意趴到水心子正秀身上磨蹭，手往下探，隔着衣服撫……被對方捉住，水心子正秀捉住他雙手，一本正經地直視他道：「我和清麿一起洗。」

「咦？」

「我為清麿……嗯……清理……」水心子正秀說出口後才覺得羞恥，但顧不上那樣多：「我想為清麿做更多！」今天水心子正秀聽到其他人的「愛情模式」後，發現他的「等級」遠比其他人低，非常需要「修練」。

「……那兒不是乾淨的地方，我處理就可以呢。」源清麿努力壓下尷尬感和感動，放輕聲線婉拒，沒想到反而令水心子正秀的意願更強烈：「那是我的責任！」

「……好吧，如水心子所願。」要推辭不易，源清麿又捨不得狠心拒絕，惟有點頭答應。

正常淋浴，還用上旅館事前加購的用具清理，天保組兩刀之後決定先在按摩浴池泡一會再「進入正題」。水心子正秀在舒適的熱水和水流按摩中，禁不住吐出舒服的聲音，在水蒸汽縈繞下，望着身邊源清麿的側臉，剛才幫忙清潔的畫面突然湧上，臉一下子紅起來，為了掩飾，他只好別過臉找個話題聊：「那個……為甚麼一定要……清潔？」

好死不死，因為那些畫面，水心子正秀問了一道更尷尬的問題。問完後，他完全有一種想潛水進浴缸躲避的衝動。

「因為？不就是那兒是人類身體……」源清麿稍稍吃驚，但很快回復平靜地回答：「因為我不是女性，就像第一次說的時候，那兒是人類排泄用的地方呢……很髒……」

「但……我們不是人類……」水心子正秀很自然地反駁：「是刀劍男士。」

「不也是人類的身體……咦？」源清麿的腦裡突然閃過差異，水心子正秀也是。只是，源清麿仍繼續合理化他的想法，包含以前被「評核」時的理論：「始終是內部，而且偶爾有類似人身的情況……清洗是很合理……否則，害使用者沾上不潔是一種大罪……」

「對不起，我不是要勾起清麿以前的事！」從對方細微的語調差差異察覺妻子情緒有變，水心子正秀急急轉身過去澄清，拉過源清麿緊緊抱住，未有衣服阻隔，兩人輕易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顫抖。

「不要緊呢……水心子的質疑非常正確喔……」水心子正秀的疑問，恰恰戳破源清麿以前被嘲笑、降罪的虛假理由。其他刀劍男士的情況不敢肯定，但他們作為為「戰鬥」而特意召喚出來為政府效力的付喪神，身體機能和人類的差異是非常巨大。

尤其是，人類在戰場非常不便的情況，在他們的身體是極少出現，像他們可以被選至進行「特命調查」的工作，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缺少」人類的身體機能。

不只可以長時間不飲不食(依靠靈力活動)，還可以不需要排泄。

試想想，搜查非人的遡行軍，與「它們」戰鬥時偏偏出現不得不處理的生理需要會多危險，也會失去許多重要線索。

「吶……先不談這個可以嗎？」源清麿決定叫停：「抱我，在這兒。可以嗎？水心子。」

「就說……嗯，當然。」明知道對方是轉移焦點，但水心子正秀決定順對方意思，並在源清麿的唇上送上一吻：「我記得有拿來，在水裏可以用的那瓶。」

「今天剛來時已放在旁邊呢。」

「那……要開始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