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狂想曲No. 21 ─ 1st Movement – Scene VII 定錨 (R18G)
- Winnie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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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想曲」簡介(猫丸限定):
a. 猫丸設定,主線可以找《刀剣乱舞─猫丸日常》(雖然網上的篇幅已不齊全)。
b. 跟猫丸正篇內容、主線沒太大關係(啊,雖然老實說好像沒主線)。
c. 純腦洞,除非註明,否則每篇故事獨立。或者說,每一個「編號」的故事都是if線,部分更是每一個樂章都是獨立的if。
此「狂想曲」簡介:
a. Prelude 共用
b. 每一個Movement 獨立
c. 每一個 Scene 只屬於該 Movement
僅屬於這幕的重要警告:
這一幕包含虐待、性暴力、奴役等描寫,請無法接受,或者有CP潔癖者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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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鎖,掉到地上。
水心子正秀伸手撿起,除了看到鎖未打開便自動掉落外,已無暇再想再看更多,因為一股「電流」隨即鑽進他的體內,直衝上他的意識。
「嗚呀!!」
身體像是被毆打,耳畔似有或無地響起嘲笑聲,強烈的痛楚、尖銳的哭叫聲一口氣……
哭叫?
水心子正秀的腦袋瞬間清醒。
那是他最喜歡的人,源清麿的悲鳴。
「清麿……難道……」
僅僅碰觸未打開的鎖已感受到那份痛苦,那……
被層層封印在裏面的,會否就是……
他的過去的記憶?
水心子正秀不敢想像,藏在箱裏的會是多可怕的過往,但,這不阻他希望解開眼前的鎖鏈,救出源清麿的決心。
「清麿……可以的……請都告訴我……」水心子正秀再次撿起剛剛失手掉落的鎖,不顧它的力量和影響,緊緊抱在胸前……
突然,有個黑影上前奪走水心子正秀的鎖。
「你……咦?」水心子正秀抬頭一看,是另一個「水心子正秀」。
「清麿……你是清麿嗎?」縱然眼前的人長着他的臉,但水心子正秀憑着對嚮導力量,還有對源清麿的認知,很快猜想到眼前人最有可能的身份:「清麿,我是來救你,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嗎?」
那個「水心子正秀」的外型逐漸崩坍,慢慢露出原形。
「鳥……不是……不像有翅膀……」一隻小小的生物,吃力地叼着搶到喙的鎖,想拖着那個比牠的身體還大的鎖「逃走」。水心子正秀很自然地跪下,伸手抱住牠,這才發現牠早已遍體鱗傷,心疼得禁不住落下淚:「清麿……你是清麿的精神體……對吧?」
抱在懷裏才看清,那是小隻小鳥,一隻翅膀像是折斷,小得幾乎看不見,連拍動也不可能的小鳥。
精神體就是嚮導或者哨兵的映照,換句話說……
源清麿不但是精神圖景已在分崩離裂的邊緣,而且就連他的精神體亦已非常虛弱,一切都是由水心子正秀不知道的創傷所造成。
「……打開鎖……求求你……」繼續下去,水心子正秀肯定源清麿以最痛苦的方式陷入永夜,然後永遠受着精神、心靈的折磨。
被搶走鎖的小鳥不斷搖頭,像是不肯答應。
「拜託……就算要我替清麿承受都可以……不,只要讓清麿清醒,請都給我承受,我願意承受清麿所有過去!!」
懷裏的小鳥在抖,但仍是倔強地搖頭,巨箱上的鎖鏈在抖動。
突然,一陣清新,令人心情放鬆的香氣瀰漫在這個空間。
「正秀……救清麿君……」
「水心子小子,爺爺只能幫到這兒……就請用愛救源小子……」
「清麿君……一定要醒來……我很想你……嗚哇……」
在香氣泛起的一刻,外面的聲音僅這個瞬間傳到這個精神圖景內。
「清麿,大家都在等你……」
「請問可以打開嗎?即使要我代清麿承受裏面的一切都可以!請問,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無論發生過任何事,我,水心子正秀,在此發誓,此生只會守護清麿一個!」
大地開始震動,巨箱上的鏈、鎖突然全部鬆開。
無數的記憶、當時的感受,全部,湧向水心子正秀。
「竟然有了心?那是對政府的背叛!」
「看來這刀不能要,挑起他這顆心的刀也是。」
聽起來,是政府內的訓練員的聲音。
「請……不要……」源清麿的懇求,像是發自水心子正秀的嘴裏。
灼熱的痛感反映到水心子正秀身上,像是被鞭子抽打。
「你只是政府召喚出來的奴隸,沒資格跟提供靈力,賦予你生命的主人們說話!」
第一輪的痛感還未過去,木棍毆打所帶來的痛楚開始出現,水心子正秀的意識所形成的身體,除了鞭傷外,開始出現瘀傷,有幾根骨頭已被「打斷」。
可是,耳畔的嘲諷仍未停止。
「嘿……若要證明他沒影響你對政府的忠誠……必須依我們的話去做……」
因為看不見當然的畫面,水心子正秀並不知道將會發生甚麼事。
一根帶腥臭味的物體,硬塞進當日的源清麿,現在的水心子正秀的口腔內,之後的事……很明顯,就是從書上「學習」到的知識:強暴,不……實際上是輪姦。
「哈哈哈,如何他知道你背着他做這些事,一定會討厭你!我說得對嗎?」
「不如做一個標記?」
火燙的感覺從大腿、臀部傳來,水心子正秀忍不住慘叫。
「哈哈,奴隸的烙印,可惜手入會消失。」
「不要緊,這樣每次都可以換標記!!」
「哈哈哈,那下次換我當他主人過過癮!」
這種可怕虐待不斷往水心子正秀襲去,不只一次,而且方式像是無窮無盡:
用各種物品毆打、鞭打。
多人的施暴。
在身上烙下,
或者寫下不堪入目的字……
水心子正秀第一次知道,原來鞭子,有很多種,每種打在身上的痛感都不一樣,但都撕心裂肺的痛。更重要的是……
那瞬間,腦海會有「我」是一隻值得被打的畜生的錯覺。
要低頭。
畜生只能低頭。
「我」不是人,
沒有抬頭的資格。
棍,也可以有很多類型,甚至有帶着荊棘。打下去,骨頭會斷、身上會滿是坑洞。相比而言,遡行軍砍傷的痛也不過爾爾。
只有罪人才會被毆打。
「我」,是活該被打。
要感謝。
要感謝只是打「我」,沒有殺死我的人。
記得感恩。
燒紅的鐵燙在身上,原來……會有焦臭味……
「我」只是奴隸。
只是他人的所有物。
不是人。
沒被烙印,
沒有存在價值。
對……
「我」,不……物品沒資格擁有自稱……
工具,
永遠只配是工具……
可怕的思緒不斷湧入,但,一切不只如此,隨着巨大、連續的痛楚,以及精神、心靈扭曲而來,是越來越深入源清麿的記憶,視力、聽力越發清晰,最終,水心子正秀完全以第一身的身份,看到、感受到種種虐待,並逐漸演變成更可怕,以前無法想像的畫面。
「只有一人能回來,若無法完成任務,會讓他進去。」
新的威脅出現,以命令的形式要「源清麿」去解決封鎖時空的歷史異變,但條件是,要和其他同樣被脅逼的刀劍男士爭奪僅此一個的回去名額。
作為奴隸。
作為僅為人類所使用的工具。
要證明自身並非背叛國家。
就只有完成任務。
不必去思索是否必要。
工具,只是工具。
只是奴隸。
沒有他們。
就不可能存在於世。
滿身污穢,不值得信任,徒具「生命」的外表的物品,僅是他們賜予生存機會的畜生。
背叛、殺戮,不只是來自時間遡行軍,還有身邊的同伴,當然,作為當中的一員,亦不可能不沾血腥。
在遙遠的聲音,作為哨兵,水心子正秀聽到在源清麿潛意識最深處,作為一個刀劍男士本應聽不到的聲音:
「賭賭誰能出來?」
「打賭甚麼?一罐啤酒夠嗎?」
「好歹一頓午飯吧?」
「他們怎值一頓午飯?哈哈,太看得起他們!」
「好吧好吧,那就一罐咖啡,上班時飲酒,被發現以後沒得玩!」
「哈哈,好!」
操縱這「戰局」的人員在笑,打賭誰勝誰負,並開始討論剩下的刀劍男士到時要怎樣享用或利用。
對……利用……
他們當刀劍男士是甚麼?
我們,
都是守護歷史的刀、劍、男、士!
「沒我們提供靈力,你甚麼也不是!」
「你這個骯髒的畜生!!」
記憶又一次襲來。
否定水心子正秀的想法。
水心子正秀,覺得他的意識快被戀人過去的記憶埋沒。
在劇烈的痛楚中,畫面又一次轉換。突然,水心子正秀「看到」這一幕:身體被人用言靈控制,要他親眼看到不夠聽話的刀劍男士會有甚麼下場。
不只一個刀劍男士被綁在手術台上,沒有麻醉下剖開身體,為臨時安排的「主人」提供器官,或者抽取大量特殊血型的血液……
耳畔又一次響起威脅:「若你不聽話,以你同伴對刀劍的倫理、品格的自我要求……他會很適合成為裏面的供應者……手入就能復原,無限取用……」
而裏面任人宰割的刀劍男士,正正是水心子正秀的同體。
水心子正秀的心冷了一截,剛才身體上的痛楚、受辱,頓時變得非常輕微。
我們僅是人類所召喚,為人類所用之物?
沒有人類,
就沒有任何價值?
記憶、觀念衝擊的不只這「一丁點」。
水心子正秀突然感到他被綁起來,然後被注射不同的藥物。
「猜猜他會分化做甚麼?」
「最好是方便我們享用,時時刻刻發情的Omega。」
「當花也不錯,美人配花,能吃也能幹,哈哈哈,邊吃邊幹,肯定是快事!」
Omega、花……還有更多更多奇怪的詞匯,全是貓咪主人在公佈那個公告時提過的不同詞語。
實驗早就開始,只是那時是地下實驗。
這,是他不知道,也沒想像過……時之政府最黑暗的一面。
無數本丸現在被列入第二階段,證明這是他們的計畫。
即使目的似乎不同,但視他們只是可以消耗的實驗品的想法是一樣。
強烈的痛楚又一次洶湧而至,無數記憶繼續在「腦海」內炸開,水心子正秀幾近昏厥,意識迷糊之際,不自覺唸唸有詞道:「清麿……我陪你,我陪你一起對抗……」
「以後……換我保護你……」
「我要成為你最強的哨兵。」
「還有……」
「我們新新刀……都是值得自傲的……」
「刀劍男士。」
黑色的巨箱完全打開,無法想像的黑暗剎那間籠罩整個空間。
一切再次回歸「虛無」,在那似是無邊際的黑暗中,源清麿倒在前方。
「清麿!」
顧不上前方的黑暗之處是否安全,水心子正秀立刻半爬半跑地往源清麿的身邊走去,而其中一隻手不忘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小的「沒有翅膀」的小鳥,以免牠因為空間變化而受傷。
巨箱打開雖然代表源清麿願意對他打開心房,但同時……
意味着源清麿的精神世界開始崩潰。
即使看不見,但地面裂開傳來的震感,還有四周的空氣的壓逼感都顯示這個事實。
願意告知過往,不代表接受過往的事被他人所知。
單憑氣息,水心子正秀已知四周逐漸崩解,當他到達源清麿的意識體身邊後,果然,源清麿的意識已氣息微弱,隨時會消失。
除了先制止精神圖景毀滅外,水心子正秀再沒其他辦法。
可是,他是哨兵,源清麿是嚮導,除了下錨錨定對方,哨兵根本沒有可以反向控制嚮導精神的力量。
只不過……
現在已不是下錨可以處理的程度。
「……清麿……我把我的精神圖景都給你……」
無法反向控制,大概只能覆寫。
至少……
完全覆蓋的話,腳下的大地不會再裂開,天空也不會再崩裂。
「全部,都獻給你。」
「以後……跟你同生共死。」
水心子正秀第一次打開他的精神圖景,在嚮導的精圖景內展開。
哨兵的力量成為嚮導的牽引,哨兵的「籠罩」化為對嚮導的守護。在源清麿精神空間的默許下,水心子正秀的精神圖景輕易地融合到源清麿的精神圖景。當時他可不知道他,或者他們是多幸運,而且是多互相信任。
一般而言,單是說下錨,就算是實力相當的哨兵,只要是嚮導不願意,也有一定機率被反噬,依嚮導的力量而對哨兵造成不同程度的創傷。
相反,若是哨兵過強,他的力量一旦沒仔細控制,則會直接毀了嚮導。
當然水心子正秀並不了解,那隻小小的,受傷的小傢伙……其實是S級嚮導的精神體,和A級的他差了字面上一個等級,而實際上差了以倍數計的力量。
更不用說,他現在的做法,遠遠比下錨更深入,更綁死兩人的關係和力量。若源清麿有一絲猶豫或者抵抗,他們兩人會同時崩潰。
幸好……
對水心子正秀,源清麿是全然信納和馴服。
只要是水心子正秀的願望,源清麿一定會答應。
水心子正秀的精神圖景滲進源清麿破碎的圖景內,圖景打開形成通道,早在裏面等待的海鵰振翅衝出,隨着巨大的的翅膀拍動,為整片剛開始重整的圖景帶來霧氣,「清洗」裏面的灰暗,霧水所灑之處,氣息逐漸變得清新,灰暗逐漸散去,裂開的大地慢慢變得濕潤,開始長出各種植物,至於斷崖、落陷之處,因為水的到來,陸續化為湖泊、溪流,以至深不見底的大海。
當「地基」穩定後,水心子正秀精神圖景的主體慢慢地從地面上建立。
主屋、鍛冶場、書庫,以水心子正秀精神圖景的最原始模樣先出現。主屋的大小很普通,看起來更像只是休息和隨便吃飯用的地方;鍛冶場的工具、火爐、冷卻池等非常齊全,但看起來只是一個人的工作空間;至於書庫……到底是書庫還是圖書館?佔地最廣,而且內容全是鍛冶相關,由技術到化學、物理原理的書籍都有。
這,只是最初的模樣,片刻後,建築物有了很大的變化。
原本一人居住,只有床舖的主屋,一口氣擴大了好幾倍,內部從僅有單人床的空間,變成有一個看就知道舒適、加大的雙人床、衣櫃等等的睡房,床上的枕頭也由一個變成兩個,而原本放着鏡子的位置逐漸變成梳妝台,上面放着只有源清麿會使用的飾物盒;簡便的煮食空間則擴大成為一個用具齊備的廚房,放在旁邊的碗筷亦多了一套;本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室外淋浴空間,化為私隱度極高,而且外接溪水和地下溫泉的浴室,還有新增客廳、玄關等一間屋會有的所有設備,而裏面的物品、玄關處的拖鞋,但變成兩人份。
鍛冶場也有擴大,用具多了一套,火爐變大了,同樣變成兩人用地方,而且多出了一個休息、喝茶用的區域,有簡單的坐墊和茶几,上面放着成對的茶杯。
書庫多了一個大書架,上面多了屬於他們兩人相識後,有關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點滴的記錄,就像是兩人私人日記,旁邊多了一個可以兩人用的書桌和座椅,上面已有未寫的日記簿和筆,似在靜候它們的主人在它們身上書寫,慢慢填滿新書架的空位。
除此以外,主屋旁邊多了一個像是寵物用的小屋,看來是給精神體們休息之用,而旁邊的大樹亦重新長出樹葉,足夠讓海鵰棲息,當然,牠要到小屋裏也可以,因為小屋雖小,但足夠兩隻精神體舒服地一起居住。
這兒不再是只是他們其中一人的精神圖景,而是屬於他們兩人。
「清麿……」源清麿的小鳥從水心子正秀懷中跳出,落在本體的身邊輕啄幾下,縱然源清麿的臉色比先前稍好,但未有要醒來的跡象。水心子正秀輕輕抱對方到懷裏,低聲在他的耳邊道出他的心情:「謝謝……謝謝清麿沒有拒絕。這兒,從現在開始,是只屬於我們的世界。」
「要一起改造它嗎?清麿。」
「我的世界……從今以後只需要你一個。不,是只會屬於你一個。」
源清麿像是聽到這話般逐漸甦醒。
「……值得……這樣嗎?很抱歉,我不……」「值得,因為你是我的清麿。」水心子正秀沒讓源清麿說出自眨的話:「還是……清麿認為我沒有為清麿付出的價值和位置?」
「如果……如果是不認為……水心子大概無法改造呢……但……」
「那就夠了。」
完成任務的海鵰在不遠處落下,再慢慢走到小鳥的身邊蹲下,將小鳥護在牠的羽翼下。
「這兒,在我們一起消失之前,都是我們兩人的空間,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守護你和這兒。我,從這刻開始,是你的哨兵。請問,清麿願意接受嗎?」
「……如水心子所願……」
「來,我們一起回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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