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實休光忠當主角的日子是周末,在他離開手入室後。
他終於學懂就算聞到香味也不在別人的身上嗅,嗯,即使那隻不是審神喵。距離感的事,絕對,絕對要好好掌握,即使沒有惡意也不代表可以隨便,相信他已切身體會。
要說嘛,這幾天打得最狠,除了第一天因為審神喵外,就是帶頭把他打至只剩一血還想繼續的水心子正秀(幸好「受害者」機動較高及時阻止)。
實休光忠馬上充份理解源清麿備受關愛的程度,那天基本上接近全本丸的刀劍都最少揍上他一遍,以進了手入室出來繼續圍毆方式,包括被粟田口的極短刀壓着打了不只一次的程度。呀,就連審神喵回來也沒救他,事先已知道起因的貓咪冷冷問了句他是不是故意去聞源清麿並得到答案後,直接說了句:「喵,反正有資源,月課還沒拿,大家想打可以繼續,喵。」
貓咪的「命令」當然全員響應,是指長船刀派同樣贊同那種程度,所以當日晚飯前他再被圍毆了一次。
不過,當他事後知道源清麿的情緒、身體需要長期療養,不適合非親近的人的過度親暱的舉動,甚至曾一度因為精神不穩而險些碎刀消失後,立刻禮數周到地向兩刀送上賠禮道歉。有錯必定承認和道歉的做法、謙讓的態度,事後亦改過隨意亂聞他人的習慣這一點,總算得到大家的認同,所以才會有今天的歡迎宴。
否則嘛,新人?有存在嗎?
尤其在儀態、教養要求極高的長船刀派內,絕對不會容許他們的刀劍有這種情況。
因此,那天出手教訓時,長船刀派一點都沒手軟。
至於歡迎宴的食物,則主要由太鼓鐘貞宗去設計、打點,燭台切光忠出乎大家意料地多少有幫忙。看他「顏色」自實休光忠被打後逐漸恢復看來,他對「兄長」並非討厭或者不關心。
「喵,所以嘛,不知道有沒有喊哥哥?」嚼着烤魚的審神喵望向大家努力照顧最乖巧短刀的那桌長船刀,禁不住低聲自言自語。
「主人,請不要追問這個呢,小光不喜歡耶。」回答她的刀劍不是藥研藤四郎,而是本來想問問貓咪主人對今天食物意見的太鼓鐘貞宗:「主人還沒發現嗎?長船的刀劍平日沒用輩份去稱呼。」
除了審神喵外,同桌的藥研藤四郎和小刀靈們都側頭細想,然後一同點頭,妍補充一句:「謙信試過叫哥哥!」
「因為是小光的意思……呀!有點像小主人們的情況呢!」華麗的短刀轉向兩振模造刀:「請問除了鬼丸大人、鳴狐大人,還有兩位的爸爸外,兩位小主人怎樣稱呼其他粟田口刀派的刀劍?」
「哥哥!」兩個小刀靈異口同聲地回答。
「其他人呢?」
「哥哥!」
一貓一近侍刀開始意會到對方的意思,太鼓鐘貞宗回以大大的笑容:「Bingo!就是小光,還有其他人都不想被叫得太老的輩份呢!除了小謙信偶爾想撒嬌時會喊他們任何一人做哥哥外,大概就只有長義大人在特定情況會稱小光做『祖宗』。其餘時間嘛,小光很介意大家用輩份相稱,希望大家平等相待。」
一貓一短刀兩模造刀用力點頭,太鼓鐘貞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請不要讓小光知道是我說喔。」
四「人」動作一致地點頭,太鼓鐘貞宗簡單他們對食物的意見後就道別離開。
「喵,難怪福島每次說到這事,燭台切就會找個理由閃人……喵,閃刀。」
「呀。」
他們的討論沒有幾句,因為,美食重要,而且不可以亂教小孩子說別人閒話(明明已經做了)。
至於回去幫忙的短刀嘛,若無其事坐在燭台切光忠的身邊偷笑,暗暗想着剛才沒出口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絕對不可以讓大家知道小光其實是覺得害羞呢!這個重要的秘密,一定只可以得他一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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