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擔心大家會追問主人那兩套輕裝的事呢。」
「嗯嗯。」
「浦島,你怎樣想?不要只在『嗯』好嘛耶……」
「啊!真的沒甚麼想到喔,或者……」浦島虎徹示意亂藤四郎掃視四周:「我比較擔心其他事。」
「吶呢……大家似乎仍在『關心』他們的事……真是的,浦島,我們過去打厚哥哥一頓!」
「咦?又要打嗎?不過……好吧,厚先生似乎想突襲,嚇壞源大人就慘耶。」
「要叫厚哥哥呢。」
「是……所以現在要去打厚哥哥嗎?」
「當然,不要讓他有機會嚇壞源先生呢!」
今天是正常的「上學日」,而且是粟田口的大部分刀劍們會去當小刀靈們同學的日子,所以厚藤四郎只是被拖到一角被亂藤四郎和浦島虎徹圍毆,罪名就是蹺課。
「喂!亂不也是今天要上課……哇呀!」厚藤四郎被一拳揍趴在地再向前滑行,浦島虎徹用腳擋住,然後細心地扶起他。短刀以為他會得救,所以向脇差道謝,沒想到浦島虎徹搖搖頭,將他遞給亂藤四郎:「亂,繼續,不要讓他去欺負源大人。」
「為甚麼說我會欺負……好痛呀!」
「問東西不行嗎?呀!!!」
「哇!等等!!痛!!真的好痛!!!!!」
可惜,防得了厚藤四郎亦無法防範其他刀劍。源清麿和水心子正秀昨晚一身輕裝出現自然惹人注目。當時大家相信「承諾為粟田口刀劍全買輕裝前,不會替他人購買」的審神喵,會破壞「諾言」的原因,跟源清麿最近的狀況和之前的言論有關,至於水心子正秀的輕裝大概是順便,以免他不願收下,所以沒刀「膽敢」在那時候追問。再說……
相比輕裝,他們有更多更重要的問題和事想問、想知道。
直接過去打算「問候」的刀劍當然有,聰明一點會拿着「禮物」過去亦不少,水心子正秀擋下大部分(心意倒全部留下),但源清麿始終在分神聆聽,輕聲示意水心子正秀回應中,耗去不少時間、心力,而水心子正秀的精神狀態亦逐漸因為不習慣應付太多過度八卦的人而不穩。
「我可以向大家解釋……」
「不可以。」
「但……」
「吾亦不認同源大人的想法。」
「嘛,說過很多次,不用管他們。你總要逼自己到死角有甚麼意思耶?」
「可是,我欠大家一個交待。」
「清麿沒責任向大家交待!」
「真是的,你從沒欠過任何人一個交待好嘛。」
「吾不認為源大人有必要向他人多言。」
「不過喔,這樣下去怕會連累本丸的人心混亂,或者,回應大家的關懷亦是很重要的禮節,否則對新新刀的名譽……」
「就是說不用!」水心子正秀在另外兩刀的安撫下,勉強壓下快爆發出來的怒氣,他們看着源清麿先是輕微縮起肩膀,然後比之後更抬頭挺胸地面向他們反駁:「大家心情、大家的擔憂相信你們會理解呢,任由本丸其他刀劍的情緒發酵,以至對上面或同伴難以信任,最後恐怕會危及本丸。」
每次都用看起來很充份的理由,如果只有水心子正秀一定會被說服。另外兩刀很快合力按住放棄守門的水心子正秀的嘴巴,同聲要源清麿不要過慮,否則是他不信任主人和同伴。
「但……」少被反駁的紫髮打刀一時間無法反應,亦沒時間予他作反應。
「不需要說。」帶着笑意的聲音自門外響起,並逐漸接近:「這是我對你所作的命令,這樣可以了嗎?源小子。」
源清麿咬唇,死死盯住一文字則宗。
「你的精神、身體快要無法負荷,這兩天姬醬跟我報告說無法喚醒陷入噩夢的你。源小子,說過幾次不可以跟上來呢?不愛聽老爺爺的話,那麼呢,監察官的命令相信你不得不聽……哇哈哈,現在的表情是不服氣的意思?就算藏起來都瞞不過老爺爺的眼,老爺爺呀,可是愛着你們喔……罷了罷了,這個老愛折磨自己的個性實在太無愛,要折磨嘛,老爺爺給源小子機會……」
「請監察官大人放過清麿!」水心子正秀飛身擋在源清麿面前,張開雙手隔阻他們之間。
「水心子小子,我記得有命令過你看緊源小子……若是深愛對方,不應放任他自我傷害,還是想藉此控制他的意志?」
「不要誣蔑我和我的清麿的關係!清麿是我妻子,尊重他是我本份。」
「既然如此,這個滿滿愛意的工作就交給你去監督。」雖然有「他人」在場,但一文字則宗卻無視其他人繼續「下令」:「身為監察官,向眾人報告正在調查事項要眾刀劍男士配合是我的工作。源小子,反正你打算向大家坦誠,那請你備妥文本,呀,當然要包括發生過的事、過程,還有被握有甚麼證據等等,全部,一字不漏寫出來,明早交給我……」
「監察官大人,請恕我代清麿拒絕。」
「命令是不容許拒絕呢,小子們……要反抗嘛,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力和資格啊。」一文字則宗掏出紙扇打開輕搖:「明天早飯前交給我,我自會分析後向這個本丸的刀劍男士交待。此等重要的事,輪不到兩位小子去做,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應由我這個監察官去決定。」
「喂!你不要欺人太甚!」加州清光上前揪住一文字則宗的衣領,可惜被他拍開。一文字則宗以不在乎的表情整理衣領,然後望向加州清光:「加州小子實在沒一點耐性,有空不如看看你家那位……不好奇為甚麼我能進來嗎?」
「安定……你對安定做了甚麼?」加州清光朝一文字則宗咆哮,和老狐狸沒兩樣的「隱居老人」輕笑:「做了甚麼?當然是非常有愛的事……放心吧,外面已換上我的人在守住,你儘管回去找大和守小子疼愛沒關係喔。」
「嘖……」
「清光君,請先去找大和守先生。」源清麿「冷靜」地開口:「沒事,監察官大人不可能傷害我們。」
「……你們自己小心。」加州清光奪門而出,邊走邊喊「安定」,語氣非常焦急。
下一個上前擋住的刀劍男士是地藏行平。
「叛徒小子,慈悲為懷的時之政府既已放過你,又何必繼續對抗?」一文字則宗以難以解讀的笑容望向佛刀:「命令,自然包括你那份。」
「不合理之命令,吾絕不服從。」打刀本體已在地藏行平手裡顯現:「懼怕地獄又何以前行?」
「刀……留待今晚再用。」一文字則宗以紙扇推開橫在面前的打刀:「不是有同道友人嗎?晚上守護這房間的任務交給你們。」
「甚麼?」
「回憶前事或會招來渴求愛的靈魂……」一文字則宗不慌不忙地回答,答案叫地藏行平意外:「小子,先回去休息,今晚守護這兩個小傢伙的工作交給你,還有你願意相信的人。請放心,夢裡自會有姬醬們守護,而且我相信會有小子不惜追過去守護他。」
「領命。」地藏行平受命離開房間,臨行前朝仍在房間裡的刀劍合十施禮。
「剛才的話相信兩個小子有留心聽呢,老爺爺就懶得重覆了。」一文字則宗再次望向天保組的眼神多了幾分溫柔:「拿你們兩個小傢伙沒辦法呢,對自己狠心是一種扭曲的愛,拜託快點改過來。提醒一下,老爺爺不愛理事,要你寫的事想寫多少寫多少,反正老爺爺不會知道你們有沒有說謊……說得這樣明白應該懂吧?」
「既然有個不知好歹的小子硬要胡來,明天還是試試淨化一下你們奇怪的腦袋。今天你們的飯菜、點心等等會有人拿過來,沒事不要出門,好好完成老爺爺的命令。」一文字則宗揚揚手後轉身出門:「記得休息,做夢不值得害怕,姬醬們會全力守護你們。」
「是。」
「不要胡來……上面已經沒有可以連結你們過去分體編號的記錄呢,麻煩不要洩露你們的原有身份,否則只怕惹禍上身。」
「咦?」
「聽說上面曾發生意外事故,有一批先行部隊、調查員的紀錄因為檔案損壞而消失,沒記錄證明他們是屬於政府的刀劍男士。」一文字則宗維持背向天保組的方式說話:「呀……忘記機密事項不能隨便說呢,老爺爺的腦袋真是不可靠,哈哈哈哈哈……」
一文字則宗這才真正離開,而現在起,是源清麿和水心子正秀的「任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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