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貓真的不知是否要藥研報告。」看到走進門的短刀放任飄散着沉重的氣息,審神喵搖搖頭,攤開雙爪迎接他:「或者,先是藥研的撒嬌時間……大概較好呢。」
藥研藤四郎沒有反對,直接倒在審神喵身上歇息,幾分鐘後才勉強擠出幾句話:「終於理解源先生當日會被要脅的理由……如果用兄弟作相同的威脅,我也……不,『我們』在制約下別無選擇。」
能以肉身顯形,只能依靠人類的靈力。
能和兄弟、同伴相見,必須透過人類的召喚。
從一開始,刀劍男士就是為人類而存在,也因為有人類才有各種可能。
不,是從可以「成刀」開始,被製作、被授名、被賦予意義、被投以意識……全部,全部都沿自人類。
一旦脫離人類,或者說,像早陣子那個表演般,人類只要改變一下心思,無論原因,他們都有機會從此消失。
藥研藤四郎開始理解源清麿當日「輕易」被威脅的理由。深愛水心子正秀的心情是真,更重要是,以他們當時身處的環境,從以人身「醒來」後所學到的認知,向人類低頭是惟一讓他們兩個繼續「生存」的選擇。或者說,說是「選擇」也太奢侈,其實那是和命令沒分別的「指示」。
休息十數分鐘,藥研藤四郎總算勉強平伏心情,告知那短短的討論裡得到的訊息。
「遊廓的事貓有聽過,畢竟在其他審神者中傳了一段時間……貓相信則宗沒怎樣說謊,否則早陣子網上不會曾經閃過像是惡作劇,又像是恐嚇說要某些人會成為他們暗殺的目標……」
「大將,我沒聽過妳說,是怎樣的一回事?!」
「追殺令嘛,是個用甚麼資料也沒有的新帳號發的帖文。內容記得提到『召』了他們的刀劍男士去作樂的某幾個職銜的人員,以違反他們的規定的方式對待他們的刀劍男士。他們會就當中那幾個人對刀劍男士所造成嚴重身體、精神傷害,以及違背他們『兩情相悅』的規定的脅逼手段一一回禮……大概是那樣,那帖文沒『生存』多久就被管理員刪去,貓沒截圖,而且因為管理員『下令』說誰重提會視那個人為恐嚇的共犯,會上報時之政府,所以之後沒人敢提起。」
「這種大事,為甚麼妳不說?」
「因為沒人知道真假,當時裡面的討論還說是不是創作文喵。」審神喵攤爪:「藥研又不是不知道網絡上流言太多,那類誇張的帖文十居其九是假,用來滿足一下某些人的中二病喵。」
藥研藤四郎愣了一會才懂得回應:「……的確……」
要說嘛,若沒有源清麿「作證」,他不認為他會相信一文字則宗的話。
「我們現在可以怎樣做?」在會議裡可以冷靜地處理他人的情緒,回到房間要老實面對時,藥研藤四郎一時間難以拿定主意。
他不相信和平的手段能扭轉上面的決定,但非局內人似乎難以代他人的選擇行動。
「先等那邊的審神者決定下一步喵,如果他們有意讓我們參與再想……」審神喵讓他看其中一個帖文,裡面出現了謾罵本部的審神者裡有用違法的方式加入本部的留言,後面更是吵起來。貓咪知道他看完內文後開口:「可能他們當中有人不屑本部的幫助呢,我們先不要過度投入,要處理,也先處理本丸裡的人的感受。」
「的確。」即使看了不至於生氣,但也足以讓短刀感洩氣。要說嘛,顧好本丸較重要,至少……呀……有個多事的弟弟大概明天會把那些事告訴兄弟們。藥研藤四郎想到這點只覺頭很痛:「大將……明天我想請假。」
「喵?」
「阻止亂在家裡亂說,他答應會告訴浦島和家裡。」
審神喵很快答應休假,但提醒短刀:「貓讓藥研休息不是要藥研去阻止亂,他們有知道的權利,否則日後他們會發覺很多想做的事未及去做時,藥研就是罪魁禍首喵。」
「等等,不是上面的人才是嗎?」藥研藤四郎急急反駁。
「上面的決定我們不一定能阻止,但以怎樣的態度生活是我們可以去做。藥研,明晚貓會換上面今天送來的新景趣,讓大家『期待』一下吧。」
「……不是准假嗎?」
「這個嘛……不完全是工作,七夕的許願,能算工作嗎喵?」審神喵苦笑:「大家需要一個發洩的地方,包括你,還有你的兄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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