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會否順利之後再說,現在先說說當晚的事。
嘛,畢竟有人被惹惱。
「兄者!!!」吃了晚飯,再吃了小豆長光試作,希望大家給一點意見予之後製作的甜品,又去了梳洗刷牙後,膝丸的不忿似乎還未消失。回到房間後,當然是把握睡前的時間,「提醒」兄長晚飯時的事:「我再三提過兄者,不要隨便調戲他人……既……既然兄者有意保護他們,為何又一再出言輕薄??」
果然生氣呢。
髭切眼神依然平靜、溫和,嘴角只是勾起極微小的弧度,對細微的改變可是膝丸絕對無法憑他在晚間的偵察可以察覺的程度,更不要說猜忖出他心底的想法。
「會妒忌的弟弟特別可愛呢。」聲音很輕,沒錯,作為太刀,髭切當然知道對方夜間的「極限」是甚麼,一如他所料,膝丸沒有太大反應,即使感到有「聲音」,但因為無法肯定,又不敢多問,所以未有作聲,眼神似乎又再黯淡幾分。
「請問兄者可以告訴我調戲源大人的理由嗎?」聲音明顯變得更委屈,嗅到背後真正心情的髭切的心情越來越愉快:「啊?源大人……呀,弟弟是說那位小美人嗎?」
膝丸的心情更差了,他完全沒發現他的表情已出賣他的心思,亦沒看現他的哥哥臉上的笑意快要壓不住。
「嗯?怎麼弟弟不說話呢?呀……想起來喔,小美人就是源大人,源清麿小美人……」
「那我的名字呢?!」
終於吃醋呢。
實在太有趣的反應,太可愛了。
「弟弟的名字……嗎?」髭切故作煩惱,沒有立即說出答案,膝丸已習慣性地急不及待去提醒:「膝丸!!是膝丸呀!!兄者,為甚麼記得源大人的名字,卻記不得我……」
年紀再大,再多的歷練,還是改不了「愛哭」的一面。
真的看不厭呢,更多點更好。
不過,有些事絕不能太過。
「所以……因為這樣便哭了?」髭切捧起膝丸的臉,帶着甜甜的笑意地看着他:「長多大還是我可愛的弟弟呢。你說對嘛,膝丸?」
膝丸「如常地」嚎哭,剛才的種種質問已不再重要,沒事比知道兄長記得他重要:「兄者……嗚……我……我沒哭……真的沒哭。」
「是,知道呢,膝丸沒哭,對嘛?」
「對……沒錯!」
「今天似乎是我令弟弟難過呢,弟弟要甚麼補償喔?」
「……不……不用補償……兄者記得我膝丸的名字便足夠……」
「嗯,所以……膝丸,我的名字是甚麼,請問記得嗎?」
膝丸愣住。
習慣以「兄者」去稱呼,面對這條問題……
「難道弟弟記不起來?」髭切佯裝掩臉要哭:「太傷心呢……弟弟竟然忘記我的名字……」
「兄者……我……我我我……」
「那個呢,我是……咦……我到底叫甚麼名字?」髭切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推膝丸坐到床上跨坐上去:「可以幫我記起來嗎,膝、丸?」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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