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嗎?」藥研藤四郎牽貓回房間後,開口的第一句是擔心源清麿。
「貓以為藥研會先吃醋呢。」審神喵淡淡一笑,然後放開短刀的手:「如果沒事,源不可能累得會睡在貓懷裡。不過,那是他的私事,請恕貓不能說呢喵。」
「沒事,我只是想聽這句而已……不。」藥研藤四郎甩甩頭:「雖然想確定答案,但聽起來不是好事。」
「或者就像亂所說,他們沒機會在交往的過程慢慢摸索,就一下跳到婚姻裡的結果……為很基本相處、如何互相傾訴的方式吵架,本應是兩人交往時做的事呢。」
「的確……等等,亂?」藥研藤四郎望向審神喵:「他何時告訴妳?還是權限那個……」
「不用給他權限啊。」審神喵眨眨眼,發現短刀的醋意,忍不住笑起來:「趁貓在現世時,把訊息傳一堆給貓,回到這邊就會炸掉貓的訊息欄呢。說起來,今天傳訊息的刀很多,連長谷部也有。」
「長谷部?竟然?!」藥研藤四郎難以置信地睜大眼,見貓咪點頭,不自覺地又驚嘆一聲:「實在無法想像呢,還以為他沒興趣理那種事。」
「一方面是貓曾說過希望他可以想辦法幫助他們,另一方面嘛,貓相信他是真心關心他們。」審神喵甩一下尾:「不過,他不適合直接插手呢,難得他會細緻地報告情況和整理其他刀劍的口供,看來已找到他的定位。」
藥研藤四郎本來還想追問前面的問題,但話題被貓咪帶到奇怪的地方,想想打算問的事也不是甚麼重要的事,所以隨意找個問題結束話題:「大將明天不會真的找人監視他們吧?」
「不是監視,是監督他們去玩,喵。」審神喵甩甩尾:「否則,以他們兩個的性格喵……藥研認為他們是會去玩,還是只是受命出門?」
「……的確,而且一旦有事也會有人調停……等等,重點是陪他們出門的人有應付他們的能力。」
「所以嘛,明天是你的寶貝弟弟和他那個藥研很想找機會和他手合的脇差老公呢喵。」貓咪愉快地戳電話:「他答應了喲~~」
「妳又拖亂進去?!」藥研藤四郎秒回,幾秒後補充:「我沒說要找機會欺負浦島!」
「藥研撫心自問,真的沒想過揍浦島一頓嗎?」
「……沒事,請繼續。」藥研藤四郎自問雖然接受他們,也欣賞那脇差,但總是覺得不找機會和他手合是欠了些甚麼。心思又被審神喵耍走,這次倒是很快察覺不對勁:「大將!妳今天一直故意岔開話題!是不是剛剛發生甚麼事?」
「真的沒甚麼呢。」貓咪搖搖頭:「不至於沒問題,但貓相信有人陪伴他們,讓他們學習不同的戀愛方式,也看看其他人如何接受喜歡的的愛惜,大概喵,不會有問題呢。」
「大將似乎話中有話。」
「沒、有、喵!」審神喵這次把尾巴甩在短刀身上,然後舉爪投降:「源確有提起一些事,但真的不多,他很清楚貓那次和他說,一旦貓知道會忍不住派軍突襲的話是真心話,所以非常努力忍耐呢……不過,他隱誨地提及的情況,已足夠貓想打爆上面的所有人。喵,是所有,包括因為制度而變得知道而不阻止的共犯們。」
「妳應該知道不可能。」知道得更多的藥研藤四郎同意他們的想法,但道出現實的無奈。
「……貓知道……」貓咪點頭:「所以,就算一點也好,貓也希望他們有辦法學習如何去得到幸福……明明已掌握在手上呢,但偏偏兩個也不知道如何看待、緊抱在手裡……」
「不認為很像妳嗎?大將。」藥研藤四郎以輕快的語氣探問。
「怎可能像……難道藥研覺得像?」
「大將隱瞞自己的事的態度,和源先生很多事,很多感受不想水心子先生知道很像。」
「……藥研知道甚麼?」直覺察覺對方有話要說,但貓咪很快找個理由制止他追問:「現在先讓他們『康復』較重要,否則,貓怕連水心子也會精神出問題呢。」
「呀,我知道,就照大將所說。」藥研藤四郎不打算逼迫,而且,他和水心子正秀聊過一會後,深深同意貓咪的話。
源清麿的精神創傷太嚴重,即使已有轉機,但仍處於會隨時拖累身邊人一起沉淪的狀況。
一旦掀開「偽裝」,或就如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國綱所言,以前積壓下來的「鬼」就會反噬。即使驅散大部分陰暗外力,情緒和精神壓力實際上仍然存在,同樣會令人崩潰。
然而,作為支撐者的一位快要無法支持。
那些人所做的事,可以說已摧毀源清麿的「人格」、「自尊」等等賴以維持自我的一切。他把心思完全放在水心子正秀身上,雖然減少了他自毀的可能,但同樣地帶給水心子正秀極大壓力。
大概要重新建立各種關係、個人形象,才有機會慢慢走出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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