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江……還好嗎?」寶貝的妻子回到房間後立刻窩到自己的懷裡保持沉默,石切丸再好耐性也無法忍耐:「很擔心,青江回來後沒說過一句話……是不是聽到讓青江感到不安的事?」
「……我的御神刀大人似乎仍要學習怎說甜言蜜語……」笑面青江抬頭努力堆起笑容,但很快放棄,繼續窩回石切丸的胸前:「我的意思是,如果御前大人說一點哄我的話,我大概會覺得好一點。」
這下可是考起石切丸,甜言蜜語又好,哄人的話也罷,他真的一竅不通。笑面青江見對方以突破他的機動變成又尷尬又內疚的表情,總算願意輕笑一聲:「是我強求呢……」
「不,不用道歉,是我不懂得安慰青江……呃……」
「也請御前大人不要道歉,御前大人的個性可是大家也清楚不過呢。安撫他人倒是不賴,但要說甜蜜的話……大概要先用上幾百年學習。」
「失禮了。」
「嘻……早知道呢……」笑面青江在石切丸懷裡蹭了幾蹭,又倒回去窩着:「……太可怕……遠比我們所猜測可怕多,實在不敢想像他怎樣捱過去。不,現在要擔心的事大概只會更多,三日月大人和小烏丸大人也在……而則宗大人早已要一文字刀派出手,無法猜測他們會有甚麼行動。」
「甚麼?」石切丸愣住,好幾秒才能繼續:「早已出手是甚麼意思?」
「不知道呢,畢竟對方可是則宗大人,就算出席的人是山鳥毛大人,要打聽也是不可能。」笑面青江多少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感內疚,不過很快打起精神說山鳥毛表示不會動用本丸任何力量,所以不用擔心會被對手發現。
「青江相信那番話?」石切丸故意沒點出對方在自欺欺人。笑面青江笑了笑說了句「明知故問」後不久,表明自己的立場:「嘛呢,我可不介意生事耶,嘻嘻嘻,意外嗎?我的御前大人,請不要皺起眉頭好嘛……是,微微一笑……拜託呢,你不先笑一下,我實在難以繼續我的話……謝謝呢。就像剛剛所說,源大人的經歷,遠遠比我們猜測可怕太多,僅僅是源大人以很表面的方式敍述,已叫所有人感到不忍,實情大概不是我們可以承受呢,至少我不敢說我能夠冷靜聽下去而非立刻拿刀殺過去,就算要報仇,理由也太充份,只會贊成呢。」
「青江……請問發生甚麼事?」石切丸完全觸不到對話的真實內容,只是感受到笑面青江身上散發出來的傷感、怒氣等等混雜在一起難以一一言明的情緒,故越來越着急。
「請問『御神刀大人』是要問我的感受,還是源大人的事?」突然收回所有親暱的稱呼,讓石切丸感到寒意突然竄上頭頂,眼前變得嫵媚的笑臉有着奇怪的陌生感:「青江……」
已顧不上用言語澄清自己的想法,石切丸緊緊抱住未逃離他懷中的笑面青江,以消去無源由而至,對方會瞬間消失的想法。
「沒事,好像嚇壞御前大人……無法想像呢,若面對那種指控,那種『測試』或者『懲罰』,到底還有誰願意堅持愛着那個近在眼前,但又不能觸及的那個人。」
「我們猜測的事全猜中,而且是最惡劣那種情況。」笑面青江沒有直接說出源清麿的話,而用「證實」去暗示那振美麗而舉手投足帶着一絲媚態,並曾反問他們『滿身污穢』的人能否得神明相助的打刀的情況:「還有其他被逼成為他人取樂的道具、賭注的無理要求、命令。最可怕大概是,被不只一人隨意地用言靈操縱,供他人玩樂、取笑……」
「夠了,不用再說。」石切丸目睹妻子每說一句,臉色沉幾分,臉上的笑容越加虛假,心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已經懂了,不用再說……在青江心情轉好前,我不會放開你。」
笑面青江笑着閉上眼,把重量完全交託到對方身上,心忖有刀總算會說半點甜言蜜語:「拜託呢,御前大人。」
「你的願望已被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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