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拜託你說句話……」看到伴侶回來後沒響過半聲,弟弟們包圍他問候、逗他笑也沒令他露出笑容,一期一振擔心得要命,不由得懷疑是否應該一開始阻止他,或者由他代為出席。
源清麿救助白山吉光的事,足以叫粟田口家答應他任何請求。可惜偏偏在重要的事上,對方似乎寧願和粟田口家保持距離,結果「出席者」變成既是粟田口的一份子,又不屬於粟田口的鶴丸國永。
顯而易見的挑選理由。
「一期,借我靠一會。」鶴丸國永拉過一期一振枕上去:「被嚇壞,請給我時間冷靜。」
「好的。」一期一振不急於追問,等候鶴丸國永心情好轉,至少回復正常狀態,沒想到對方精神好一點後頑固地說不可以告訴他詳細。
「為甚麼?」一期一振認為邀請他的伴侶出席是為了要他做他們之間的橋樑,奈何他向鶴丸國永解釋他的想法後,對方的態度變得更強硬:「一期,我答應過他們不說,再說耶,我也怕小藥研不放過我。」
「藥研?」鶴丸國永先點頭作回答,等一期一振自言自語一堆疑似抱怨的話發洩過後,以平靜的語調說:「小藥研是知道詳細情況的刀劍之一,另一個就是我們那個初始刀。嘿,要說嘛,今天其實沒真正說上甚麼……不過這也是正常啦,單聽表面的情況,那些事連以最低限度透露也極為傷人。對說的人是,聽者也如是。就算他們不提出那個要求,我亦會判斷為你,還有你的弟弟們都不應知情,另外兩位沒必要也不會告知他們。」
「……我們似乎欠源大人太多。」即使沒鶴丸國永的解釋,見他回到房間時的情況,多少知道源清麿以前的事並不簡單。令他造成深刻創傷的主因不是他的個性易受傷害,而是發生的事可怕得其他刀劍聽聞同受影響。想到他因為救白山吉光而致他努力「封印」的記憶被解開、挖出,而引致身心幾近崩潰,甚至幾乎折刀消失,一期一振感到非常內疚:「若非我保護弟弟不力,源大人不會……」
「一期,你的反應證明我的決定是對。」鶴丸國永收回按住一期一振的嘴的手,嘆一口氣勸道:「無論是你或是白山他們,均非傷害他的人,沒必要為非自己做的事自責。一期,你剛剛的表情、反應嚇壞我,心像是要死一樣。」
「……但……」
「不要跟我但是,聽山鳥毛那小子像是黑道大哥說已有人在對付他們,一文字那邊看來打算獨佔報仇和調查的工作,不要想着幫忙,他們那邊有監察官,我們任何一人輕舉妄動會連累整個本丸。他們要私下找人處理由他們去做,不准插手、不准過問。」沒等到一期一振答應,鶴丸國永搶先結束話題:「我有點累,要準備休息。」
一期一振以為惹惱對方,打開壁櫥準備抱走自己的被舖,還沒走到房門前已被鶴丸國永拉住衣袖:「只剩我在房間會很寂寞,可以留下來嗎?」
一期一振回頭望向紅着臉低頭的伴侶,原先的不高興消失大半,柔聲應道:「鶴難得撒嬌,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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