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的事,審神喵不知道,也沒打算知道詳情,所以就算她看到藥研藤四郎收到邀請信,她也沒有特別表示。
藥研藤四郎沒有詳細報告「聚會」的內容,打算只簡單告訴貓咪源清麿以輕輕帶過,沒有詳細解釋的方式告知出席的同伴有關他當時的事。
「源……真的不要緊嗎?」
「呀,相信還可以,大家沒有追問,甚至勸他無需說。」藥研藤四郎回想當時情況,或多或少感意外:「以前對他們最有成見的三日月大人都有勸說。」
「喵,有點意外呢喵,無論是人選,還是三日月會勸說要源不要說方面……明明他很想貓給大家一個交代喵。」貓咪點點頭,心裡默默數着短刀剛回來跟她報告的出席者們,不其然猜忖邀請他們的理由:小烏丸、三日月宗近、髭切,這幾位聽聞現在有暗中保護源清麿和水心子正秀,但無論是保護他們,還是他們的交情不像會在受邀之列;鶴丸國永,審神喵估計是因為答應不邀請粟田口家的刀劍出席(知情者藥研藤四郎除外),所以找上和一期一振結緣,在保護粟田口的「小孩子們」有時候比一期一振更懂得拿捏分寸的刀劍,但……找這振曾嚇得自己差點出事的傢伙,貓咪覺得源清麿太勉強自己。
「大將?」見有貓突然不發一語,藥研藤四郎不由得擔心起來:「沒事嗎?」
「唔……」審神喵搖頭:「只是覺得很奇怪……源邀請了不少我們那邊的人,然後又邀請他之前的『同僚』,或者和他們有關係的人……」
除了較古老的刀劍們外,然後就是同屬軍議組的加州清光和笑面青江,之後就是山鳥毛、地藏行平、肥前忠廣和山姥切國廣。
很奇妙的「組合」。
「懷疑他?」貓咪再一次搖頭,輕聲問當時氣氛有沒有異常,或者他們有沒有吵起來。
「沒有,我也很意外。」藥研藤四郎回想當時的情況,確認沒有審神喵所問的情況,不過現在才發現那種融洽的氣氛反而是不正常:「……我明白大將為甚麼有那種想法,氣氛平靜、融洽才是不合理。」
「沒發生特別事喵?」
「要說特別事,不算是在那時發生。」藥研藤四郎思索片刻,決定透露更多內容,瞄瞄房門和窗戶後壓低聲音道:「山鳥毛大人表示一文字家已有所行動,但不是我們本丸的一文字家。」
「喵?」
「詳情他沒說,只說其實源先生就算不向一文字家透露,他們『一文字刀派』都會用他們『一文字刀派』的方式處理,即使不知道背後的事也不影響他們的行動。」
「喵?」審神喵聽到後又忍不住喵了聲。
「惟一肯定是他保證本丸裡沒有刀劍出手處理,所以保證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藥研藤四郎回想片刻補充:「還說已有一定成果。」
「吓?等等……那是甚麼意思?」貓咪嚇得瞪大眼:「已有一定成果?到底?」
「源先生和水心子先生也有問相同的問題,可是山鳥毛說要等事情結束才會告訴他們結果,但保證傷害刀劍男士的『人們』,會受到和他們所做的事所帶來的傷害相若的教訓,除非被受害人得悉和真心原諒他們,否則那個教訓是至死方休。」
「……為甚麼貓覺得比黑社會,貓是說現世那種……怎形容……」貓咪努力找合適的字眼嘗試解釋,但卻找不到合適的用字。
「我知道,大將不用解釋。」藥研藤四郎請她繼續未完的話,貓咪頓了頓,表示那算是玩笑,不說也沒關係,不過在短刀的堅持下,她說出「不適宜的」的感想:「感覺比黑社會直接了當地把仇家綁起丟進海裡去殺人連埋屍更可怕。」
「呀呀,我同意,不過這種算是一文字家的作風,源先生和水心子先生嚇了一跳,但髭切大人就在拍掌叫好,說那些敢欺負小美人……他是指源先生的傢伙,活該受到至少是惡鬼纏身,至死方休程度的懲罰。」
「沒人反對?」
「沒,鶴丸大嫂還說那種事應預他一份,不過山鳥毛大人表示他們的御前要求是本丸任何人都不可以沾手,推卻了鶴丸大嫂的自薦。」
「……哦。」貓咪勉強說了句符合本丸主君的話:「既然本丸沒刀劍沾手,貓管不着,當作沒聽過就是。」
「是。」
「貓惟一擔心是源……還有水心子會不會有問題。再簡略也是憶起可怕的往事……」
「雖然我不喜歡大將沉迷BL,但偶爾談一下倒是可以。」藥研藤四郎再次請貓咪放心:「源先生說話時,水心子先生一直握住他的手作鼓勵,察覺他心情有變就立刻叫停……話說回來,當時源先生表情等無一絲改變,說話語調亦無改,那刻平靜得不像談自己的事,但水心子先生卻輕易察覺源先生不安並立刻安撫……啊喂,我沒叫妳腦補!」
「貓沒腦補,只是,感動喵……」審神喵擦擦眼角的淚:「會幸福吧?他們兩個。」
「嗯,我相信會,不,他們已開始懂得怎樣去把握手上的幸福。」藥研藤四郎想了想後加一句:「還有,他們兩個今天在聚會裡正式承認結緣的事。」
「真的?」
「嗯,所以,我相信他們會以他們的方式得到幸福。」
「那就好呢。」審神喵忍不住遞上爪擦擦眼淚,深吸幾口氣冷靜後再說:「……他們談的事,要做的事,貓暫時還是當回那隻不知情的貓咪。藥研,請你和大家一起守護他們。」
「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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