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見呢。」三日月宗近在傳送陣外,朝小狐丸輕笑:「想你。」
如果是其他情侶、夫夫,這句話相信極為浪漫,只是,從小狐丸的表情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可惜察覺到的刀劍不算多……呃,就算發現也沒用,無論是不希望打擾他們兩人談情,還是不想捲進奇怪的事的刀劍,全部紛紛「讓出空間」予他們兩刀享受「兩人世界」時間。
「沒死在外面,甚好甚好。」
「飼主大人統領有道,小狐對她完全信任。」
「完全信任?」三日月宗近輕笑:「呀……你果然是好刀呢。」
小狐丸感到自從自己修行回來後,伴侶像是變成另一振刀。不是指實質上,而是思想、情感上。
「聽說那邊可以快速提升實力。」華美的太刀輕笑:「未知可否與我比試,一嘗你新的力量?」
「小狐丸,貓希望談談今次出陣的事。」「解救」大狐狸的是故意來「搗亂的」審神喵:「只會簡單聊聊,之後請你休息。下午還有兩個地點要先攻略,待轉入闇之通道前,也請小狐丸多加協助。」
「是,飼主大人。」
貓咪無視太刀銳利的目光,帶小狐丸到辦公室,故意打開大門方便觀察外面的情況。
「飼主大人,請問有何事指教?」
「三日月最近是否對你態度有所轉變?」審神喵毫不客氣投了一個直球,見對方神色有變,自動接話:「果然,大概和你修行的事有關。」
「飼主大人?」
藥研藤四郎以眼神示意,審神喵甩甩尾等了一會,待短刀再次示意才繼續:「或只是測試你有沒有改變。若他太過火,請告訴貓,貓會去處理。」
「謝謝飼主大人關心。」小狐丸微微頷首:「相信我有能力應付。三日月雖在手合裡每次出手狠心,但從未朝要害攻擊,縱然讓人大吃一驚,不過仍在可承受之範圍內。要說嘛,比『小時候』有留手,所以請飼主大人放心,和不要誤會他。」
不只是近侍刀,外面某人的動靜連審神喵也能發現。既然對方似乎「樂在其中」,自然不便再打擾:「明白,抱歉多管閒事,希望小狐丸見諒。」
「飼主大人關心我們,請不必言罪。」小狐丸恭身退出辦公室,門外的「人」和他點點頭後直接走進去。
「已經歸還小狐丸予你,不是該去接他嗎?」審神喵懶得抬頭去反問。
「哈哈哈,惹『主殿』生氣,罪過罪過。」三日月宗近每次刻意用「主殿」去稱呼審神喵時,不是有重要事商討,就是挑釁,鮮少其他情況,今天很明顯是後者:「急於把小狐從老爺爺身邊帶走,是怕……現世好像叫虐畜?抱歉,抱歉,讓人擔心了呢。」
「小狐丸是刀劍,請三日月不要亂用現世的字眼。」審神喵抬頭,用責備的視線瞪眼前太刀:「在『我』而言,你們除刀劍付喪神外,亦是一位有自主想法、能力的『人』。」
一旁的近侍心忖,他們的爭辯似乎又要開始。
用上「我」的貓咪,絕不好惹。
「是『人』嗎?哈哈哈,不愧是『主殿』,是一個溫柔的說法耶。」三日月宗近故意去挑對方說話裡的毛病:「刀劍乃玉鋼所造,即使能有人身,也難改冰冷,難呀。」
「三日月,就算你能騙過貓,能騙過自己嗎?」審神喵回到工作上,故意漠視對方:「若認為小狐丸之修行有改寫他的記憶,請三日月以三条家『家人』之身份直接告知對方,而非把他揍至臉也腫起來,還是說你不會心痛?」
三日月宗近臉色瞬間黯淡下來,貓咪眼角瞄到他的變化,繼續之前的話:「如果三日月認為他不是你的家人,也可以如實告知他,不過,此事不用跟貓匯報。如何看待他,是你的私事,貓不會干涉。」
「小狐是我重要的家人。」三日月宗近壓低聲音回答:「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在這副老骨頭消失前,絕不會改變。」
「既然如此,請回。」審神喵收起爪上的文件到一側,然後近侍立即遞上一份新文件待她批改:「你應見『我』忙於公務,不便多談。」
「是,屬下告辭。」三日月宗近轉身走上幾步,然後轉回去向貓咪拜別。
近侍刀鬆一口氣,回頭看貓咪,只見她輕癱至趴在桌上:「還好嗎?」
「兩振老刀年紀不小,不懂有話直說嗎?擔心對方直接說出來好嘛,來找貓麻煩,是不是想貓找你代貓揍他們一頓?!」
「哈哈。」短刀苦笑:「大將,這種事就算是妳的命令,我也不敢。」
「藥研藤四郎有『不敢』的事?」貓咪抬頭瞅短刀一眼:「說謊。」
「好的,好的,就當我說謊。」短刀揉揉貓咪的頭:「辛苦妳了,能忍耐下來,沒罵髒話。」
「嗯,快讚……喵?」貓咪發現剛才的「讚美」很奇怪:「髒話?」
「呃……」
「藥研!老實說!」
短刀舉手投降,供出自己早幾天偷聽的事。
「所以,早幾天貓有蛋糕吃,是因為藥研被嚇怕?」
「我只是第一次聽到妳流利地用髒話罵人發脾氣……好可怕。」
「拜託,說髒話很常見好嘛……」貓咪扁嘴:「是藥研平日不准貓說,而且在大家面前也不方便說啦喵!」
「好乖好乖。」藥研藤四郎一邊道歉一邊揉貓:「知道了,大將很乖,可以有獎勵。」
「貓今天要吃雪糕!」
「……妳的身體……好,好,我買,我買。」
「乖。」
Commentai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