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的審神喵,打開亂藤四郎的平板電腦,仔細看他藏在一堆她最喜歡的照片、影片(沒錯,全部是BL)裡的簡報檔案。
「喵……果然蒐集很多意見和想法呢……舞台的部分也很詳細,說不定喵,下次亂會拜託南海老師或者陸奧守改造燈光的音效耶。」貓咪一面看一面甩尾,無視身邊快自燃的短刀。
咚!
一拍一搶,貓咪被壓在短刀下,爪上的平板電腦被「轉移」到短刀的手上:「我說過,家裡的人不可以涉足。」
「亂來找貓談,算是公事喵。」
「家裡的人算是私事。」藥研藤四郎顯然因為今天的「命令」而生悶氣,想找機會「報復」,只是那隻貓咪今天似乎不受落。
「喵,亂只是談劇情,談舞台的事,藥研不信可以看啊。」審神喵輕輕頂了短刀一腳:「貓比較在意亂那時態度突變的事。」
「咦?」
「他到現在也沒說……大概不想貓擔心呢。」審神喵微微抬頭思索:「說了一會就開始欲言又止……之後找理由離開……」
藥研藤四郎因為貓咪的話而頓時思緒翻飛,連貓咪「逃脫」也沒立刻發現,待被貓尾巴拍拍頭才清醒過來。
「妳沒立刻和我說。」
「貓本來打算等亂告訴貓,否則只不過是貓亂猜的事喵。」藥研藤四郎定望着審神喵,靜候她的「指示」。看到對方回到「工作中」的眼神,審神喵再次開口:「可以的話,幫貓打聽。是打聽,不要逼他說啊喵。」
「是。」
「喂喂,這種眼神很可怕喵。」貓咪又一次用尾巴拍拍短刀的頭:「休息時間,現在是休息時間啊喵。」
藥研藤四郎當時並沒想到,自己的弟弟會主動找他。
「亂?」看到亂藤四郎再一次在辦公室門外,藥研藤四郎的即時反應是想說審神喵已去現世上班,沒料到對方卻先一步開口:
「藥研哥哥,我有事找你。」
「昨天……的事?」
「主人果然察覺到呢。」亂藤四郎苦笑:「不愧是主人,就是不想她擔心,所以我沒有和她說耶。」
「我可以瞞住她。」藥研藤四郎平靜地答:「她有要求我打聽,但我有權作任何回答。」
「大模大樣地說會抗命不是好事呢,笨蛋哥哥。」亂藤四郎瞄瞄外面:「今天我和浦島約定,無論發生甚麼事也不要管,繼續觀察。」
「不知道是誰?」
「嗯。」亂藤四郎點頭:「浦島的機動呢,大概像那表演一樣,連人類的小孩子都跑得比他快呢。」
「噗……」
「嘻,笑笑好多呢,藥研哥哥剛剛的表情不知道多嚇人耶。」亂藤四郎瞇起眼地笑,表情輕快不少:「其實能說的事不多呢,只知道我和主人聊天時,有人想在外面偷聽。」
「有頭緒是誰嗎?」
亂藤四郎搖頭,嘆一口氣:「連是怎樣的『物體』也沒有頭緒呢。浦島說,對方似乎很快發現他存在,所以立刻轉身逃走。吶,惟一可以證實的一點,是他沒機會走近辦公室。我們認為有人想偷聽是因為偷窺的氣息明顯,而且呢,作賊心虛耶。」
「作賊心虛?」
「本丸是大家可以隨便走動的地方,就算啊,主人正在工作,我們平日都可以經過呢。」亂藤四郎側起頭回憶當時情況:「無論是浦島還是我,都在感覺到有『人』後,發現他很快逃走。很奇怪,對嘛?」
「嗯。」藥研藤四郎點頭,如果不是作賊心虛,大可以直接往辦公室的方向走,甚至在門外經過也沒關係;有話要說,或單純好奇嗎?裝模作樣敲個門就可以進去,這才是正常,本丸習慣的行為模式。逃走,或單單是繞開,顯然有問題。
外面有一道氣息出現,但感覺……不像要偷看,而是大方地往他們走去。
「白山?」兩振短刀很快發現到訪者的身份。
「狐狸,被摸中,不會來。」白山吉光以沒有起伏的聲音說話:「小心,有人注意你們。」
家裡,應該說全本丸惟一的劍留下這話後離開,藥研藤四郎和亂藤四郎面面相覷。
「警告?」
「吶,我會說是提醒呢,藥研哥哥。」
「看來那傢伙今天不會過來。」藥研藤四郎想了片刻,得出這個答案。
「唔,為甚麼?」
「如果他仍有機會來,白山不會來警……好的,我承認那是提醒我們。」藥研藤四郎厲眼望了亂藤四郎一眼,旋即抬頭苦笑,換上擔憂的表情:「就是不想你們捲進去,照白山的話看,亂,甚至浦島已被他們當成我們的同黨。」
「吶,放我們進去?」
「絕不。」藥研藤四郎斬釘截鐵地回覆:「現在還有機會抹去你們的嫌疑,以後不理再理會那邊的事。」
亂藤四郎明白,現時並非反駁或抗議的時機,點點頭後退出辦公室,準備告知伴侶今天的情況。
想參與更多,有時要先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