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早,近侍刀非常非常忙碌。
「啊,這邊的裝飾請掛高一點!」
「那邊啊,麻煩多掛一些!」
「食物食物……請問食物準備得如何?要人手幫忙嗎?」
「餐碟、茶杯……」短刀不斷數要用的餐具:「叉的數量夠嗎?不想混不同的款,如果同款的不夠,我現在去買!」
「吶,商店街未開門好嗎?笨蛋哥哥。」亂藤四郎終於忍不住出聲:「如果真的沒辦法,可以改一下餐具的裝飾呢,可是,這次我不幫忙喲,因為一會兒要幫小主人打扮,現在要先去再次確認禮服的情況呢!」
「對對對,禮服!我應該現在可以看吧?」藥研藤四郎馬上被浦島虎徹地咚:「喂!不要以為自己是我的弟夫,我會不敢打!!」
「藥研哥哥敢打浦島,我會打回來。」亂藤四郎邊走邊笑說:「雙倍奉還,已經很客氣呢~~」
「嘖。」藥研藤四郎回亂藤四郎一個白眼,順道甩下浦島虎徹:「我去看看有甚麼東西要準備。」
「勸藥研哥哥先整理一下文件耶,聽其他本丸說,昨天發生大事呢。見主人和你好像沒發現,我認為先去看看有沒有重要文件要緊急處理,等主人醒來可以先完成,以免宴會時會掛心較好呢。」
低聲回一句「多事」,亂藤四郎並沒惱怒,反而笑笑再往房間走。
被他這樣一說,藥研藤四郎開始在意由昨天下午丟下不理的工作(嗯,牙醫實在太可怕,早知道不要取笑大將和逞強),提醒自己要去工作不是那個好管閒事的弟弟喜歡做的事,他會說那種話想必情況有異。
場地和食物嘛,有其他刀劍在老實說不用擔心,但工作是自己的責任,去看一下較適合。
咔叩……拉開辦公室的障子門後,近侍刀望見那堆積如山的文件,禁不住嘆一口氣。突然,一個巨型的長方形箱吸引他的視線。
昨天發生大事?和昨天送來的東西有關??
弟弟的話在腦內迴旋,短刀深信「大事」的起因是來自它。
「痛……」伸手摸,拿近自己沒特別反應,但一旦生氣「打開」的念頭就被咒語「攻擊」。雖然不至於讓他受傷的「力量」,但警告的意思很明顯,腦海剎那閃過那是只有本丸之主才能打開的「意念」。深知這東西要儘快「處理」,藥研藤四郎馬上決定抱住長盒衝上房間,就算要捱打也要叫醒那隻貓咪。
「喂!大事!快起來,大將!!」
推了好幾下,審神喵勉強翻一下身,雙眼依然緊閉,繼續「喵喵咕咕」地說着夢話。
「喂,大將!!起床呀!!」藥研藤四郎把長盒放到旁邊,由輕至重地搖貓:「起來!」
「貓要睡覺覺!喵!」沒睜開眼的貓咪張嘴亂咬,所以沒咬中,既然還未睜開眼,自然未睡醒。藥研藤四郎見狀決定「痛下殺手」,直接拉審神喵起床。
「有大事,大將快起床!」
咬!
為讓貓咪醒來,這次藥研藤四郎不但不避開,而且遞上手方便她咬。不是說洗牙後牙齒會麻痺嗎?咬人很用力好嘛。
貓咪睜開眼的眼神,似乎是想折吵醒她的刀,非常兇狠。
「看來是上面送來的東西,但這箱被咒術鎖上,大概只有妳能開,我只是『想』打開已被咒術攻擊。」
聽到這話的審神喵鬆口,連忙從床頭拿過眼鏡戴上,打開面前包上和紙,寫上要審神者親啟的木箱。
一眨眼,四周變得昏暗,巨大的月亮,以新月之姿出現……不,更像是被強制帶到庭園,抬頭只有一片掛有「三日月」的夜空。
「主殿。」一振三日月宗近忽然在審神喵的眼前出現:「您對月有甚麼想法?」
話音剛落,四周瞬間回復正常,此時,出現在審神喵和近侍前面的是狐之助的投影。
「三日月宗近把三日月宗近送到所有本丸,請查收。」一如他所說,木箱裡就是一振三日月宗近。
「哦喔……看來發現呢,哈哈哈。」在本丸的某處,猫丸的三日月宗近呷一口茶,淡淡地笑起來。
「大將,剛才到底?」藥研藤四郎非常緊張,原來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之後發現貓咪呆住,幾秒後才回復正常。審神喵低聲剛才所見,短刀立時明白亂藤四郎說的「大事」是甚麼。
果然,是大事。
實在太不正常,連帶剛剛狐之助投影的話,裡面似乎隱藏甚麼不可告人之事。
「大將,請給指示。」
「今天是女兒的重要日子,我們先假裝無事……實際上,亦無真正的傷害我們的事發生。刀先拿到下面收好,之後請藥研和他們說明。」
「應。」
「想辦法不讓三日月參與,這一次。」
「有點困難,但我會盡力。」
「嗯。」
Komment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