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一貓一刀起床時,心情已平靜下來。藥研藤四郎難得賴床,維持趴在貓咪肚肚位置往前伸手摸摸貓咪的下巴:「今天可以繼續見到妳,很高興。」
「抱歉,似乎嚇壞藥研喵。」
藥研藤四郎搖搖頭,又一次撫摸貓咪的頭:「喲,要早點起床嗎?反正已醒來。」
「喵……」有貓重新合上眼:「星期日……呼……」
有貓不知裝睡還是真的睡着,立刻出現打呼聲。
藥研藤四郎沒有勉強她,但亦不大放心,所以簡單梳洗更衣後就請弟弟替自己拿早飯和部分文件到房間裡,靜靜在一旁工作等她起床。昨晚的對話雖然讓她「答應」接受他拉回來,但要擔心的事始終會擔心,昨天凌晨的夢囈,仍然讓他感到心驚膽跳。
比面對遡行軍難太多,遡行軍只要斬下去就了事,一擊不行就補刀,受傷就手入,對手太強可以找弱點,了解對方的一切再進行反擊。
了解?
果然,要等她醒來。
當審神喵睡飽飽,戴回眼鏡就看到自己的近侍就如近侍般站在她身邊,再坐到她身旁的床舖上。
「午飯已準備好,梳洗後我們一起吃好嗎?」
「但,孩子們。」
「已經被狐狸和老虎擄走。」
「哦。」兩個小刀靈只要有毛茸茸的小動……咳,總之有粟田口家的動物們可揉可摸可吸,就會「忘記」「爸爸媽媽」。既然有人照顧,貓咪自己樂得暫時可以繼續躲懶,並未想到有刀打算藉午飯時間關心自己的情況。
聽到他問現世的情況,貓咪簡單地回覆瘟疫,還有最近那個叫政府的東西的各種令人反感、厭惡的舉動,好幾家報導新聞,或者以她來說,是「說故事」的公司因為受到政府的恫嚇而結束,日後會越來越少說出不同人、觀點的「故事」的「公認」機構。歷史上的「故事」在回顧時,很容易取用政府,以及當時較重要的人物,或者現在的媒體的資料,能保存、傳播的「人物」越少,「故事」自然會慢慢只剩下某一方的言論和「記載」,真相亦會永遠被埋在時間洪流之下。
藥研藤四郎開始理解她會在意識清醒下作那個決定的理由。
之後談到工作等事,聽她說到高層逐漸採用強硬的手法,中止犯以前最多作出訓示的職員,自己作為傳信人,心情不可能不受影響。
「大將。」藥研藤四郎放下碗,認真地問:「比起妳那個選擇,留在這邊也是一個選項,在下決定前我希望請教」
「妳是希望逃離那邊的狀態,還是深愛這邊,所以寧願斷絕一切?」
貓咪含着一口飯,呆呆地望去對方。
「乖,先吞下。」可愛但危險的反應逗得短刀的笑聲和擔心:「無論想事情還是要回答,也請先吞下嘴巴裡的食物。」
骨碌。
思索片刻,貓咪搖搖頭:「很抱歉喵,是前者。這邊很美好,可是,不足以讓貓切斷所有牽掛,尤其當自己仍是活着。」
另一個決定會較「容易」,是因為不必再生存,自然不需要管「現世」的事。
「等妳真心愛上這一邊後,我會答應協助妳留下來。」
「喵?」
「單純因為恐懼、擔憂而逃跑,日後會為此後悔。」藥研藤四郎淡淡開口:「回去的話一旦被截斷,到時會比現在痛苦。」
「藥研會幫貓更喜歡更喜歡這裡嗎喵?」
「咦?」
「像昨天的BL大放送。」有貓雙眼閃閃發亮:「多點,多點,再多點!!!」
短刀有點後悔昨天太縱容……嘛……不過能讓她改變心情,已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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