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刀答應要談的事,最後還是等到晚上。
事情比想像中平淡,審神喵最初懷疑有刀嚴重欺負自己的近侍才會以「回謝」的名義送賠禮來。只不過,情況也不算好,照問題和對話看來,他們不但繼續懷上面的居心,而且連自身的「存在」、「意義」也出現危機。「付喪神從器物裡隨年月而生」只是「基本條件」,人類賦予他們的信念、「信仰」他們的存在佔一部分,自我價值、信念,亦佔一個重要的部分,沒人信奉、記住的「器物」,或者懷疑自己存在價值的「付喪神」均是難以存在。
那份是交給自己讓大家回復心情的事前「回禮」。
至於「沒資格」拿「謝禮」的那隻嘛,果然又惹了她的寶貝短刀,不過,看在連那倔強的短刀也承認那時一直被庇佑在他的「羽翼」下,拔毛的事就作罷。
「喵……三日月出了難題呢……」審神喵甩甩尾:「藥研,明天和大家宣佈,之前那場奇幻舞台劇,星期日那天會有大千秋,貓有預計直播,大家可以去看。」
「咦?」藥研藤四郎一愣:「大將又亂花錢……不,為甚麼突然提這事?」
「要大家因表演而出現的奇怪的想法走出來,最好的方法大概是用另一套表演,喵。」
「妳只是把妳已偷買的片段用花言巧語變得看似合理。」藥研藤四郎苦笑地搖搖頭,揚揚手答應下來:「那天看大家的反應有感到怪異的地方,聽大將一說,終明白那時有種不安感的理由。」
「三日月提出好問題,可是沒有引導大家找到答案就丟下。」貓咪抱頭:「喵,這下要貓想辦法呢,先用預告等大家分神,貓這一、兩天會找個方法和大家談談,所有人。」
「所有人?!」藥研藤四郎瞪大眼,怕她會把背後的事道出。
「藥研好像想到怪事。」審神喵側頭:「沒錯,提出問題的人是三日月,但也難保本丸裡有聰明的孩子會想到相同的問題。貓寧願假借劇情辯論甚麼方法也好,令他們發洩。」
「太危險。」
「不會啦,藥研就請放心。」聽到短刀勸說自己此舉會惹來「監察官們」的懷疑,審神喵又搖爪又甩尾地回應:「很久以前你們不也是會在看電視後辯論嗎?雖然那次擺出擂台的人是和泉守他們,但用類似方法就好。只是,貓似乎要借他人的手,以免只聽到貓『喜歡聽』的話。」
「大將,妳是懷疑大家的心意?」
「貓只是認為大家看到是貓主持時,會因為禮節而太客氣。」
「呀呀……」的確。藥研藤四郎思索一會,換回自信的笑容:「交給我,我有辦法。」
「如果藥研出手,大家會直接聯想到貓耶。」
「不是我。」短刀回答得很乾脆:「我有人選,保證適合。」
「喵?」貓咪的好奇心被挑起,眼睛眨呀眨:「告訴貓!告訴貓!」
「不、行。」短刀壞笑:「像裡面的那隻鶴說,說出來就沒有驚嚇,當然要先隱瞞,到時才『砰』一聲爆出,讓氣氛推到最高。」
「貓要知,貓要知,命令,喵!」
「抗命。」藥研藤四郎大笑,戳戳貓咪的頭:「事先吃了別人的謝禮,惟有努力。嘿,那傢伙連我們都敢玩弄,改天要好好招呼他。」
「不要跟有薙刀和大太刀的三条家作對。」審神喵搖爪:「貓的刀裝只有藥研一個,擋不到刀。」
「喂!」
「薙刀打全場啊,藥研不擔心誤傷孩子們儘管試。」
「不敢。」
「那明天拜託藥研喲~~」
「明天?!」藥研藤四郎嚇了一跳,但很快笑起來:「好,好,大將有令,惟有答應。」
「欸?真的可以?」
「不認為可以做到,就請不要下令。」近侍提醒,指尖飛快地戳電話螢幕:「放心,我去通知一下,明早,不,到明天妳願意起床時,就會看到他們正在辯論。」
「咦?」
「我保證,絕對。」
「謝謝你呢,藥研。」
「這是我的工作。」藥研藤四郎輕笑,搖搖手裡的電話:「而且,大將應該謝是明天的主持,不過,明天才揭曉。」
「貓想知道!」
「不、行。」藥研藤四郎收起電話:「敢偷看,我會令妳明天無法離開房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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