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日常─其之一七三六‧五
「姬鶴大人,若不介意請進來一聚,喝一口茶呢。」源清麿溫柔的聲線響起,因為思考過多而不小心發呆的姬鶴一文字被「喚醒」,眼神很自然對上源清麿。源清麿見對方已有反應,眼神再柔和幾分:「吶,這幾天天氣較冷,進來說話會較溫暖。」
「請放心呢,水心子出門去幫忙準備早飯,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請他稍等一會再回來。」
姬鶴一文字意識到源清麿看出他的心情,瞬間變得抗拒,下秒便聽到對方的道歉:「抱歉呢,似乎是因為太久沒有『工作』,所以言語間無法拿捏分寸,惹來姬鶴大人誤會。那個呢,我只是見姬鶴大人似有心事,所以希望略盡綿力,略為一報姬鶴大人幫忙多時的恩惠而已。」
「……請問可否請你那位去看看情況嗎?」姬鶴一文字步進天保組的房間,在源清麿示意的位置坐下:「我猜他們到了首領那兒。」
「明白。」源清麿並沒如姬鶴一文字所想般拿出電話通知水心子正秀,而是請他稍等後從臥間拿過水心子正秀的本體放到他的右手邊,讓他的以刀尖(連同刀鞘)枕到大腿上,暗示他沒有動刀之意,同時向姬鶴一文字道歉:「很抱歉,水心子未帶上電話,所以只能這樣……吶,水心子。準備早飯的事我會想辦法找人幫忙,可以幫忙調查一下山鳥毛大人的房間的情況嗎?後家大人似乎又被日光大人帶走。」
在飯廳幫忙廚房組準備餐具的水心子正秀,耳邊突然傳來源清麿的聲音,意識到對方透過他的本體傳話(附送溫暖的觸感),臉頰不自覺地微微發紅,但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
先不談飯廳的工作還差一點,源清麿的本體在房間中,就算有答案都要回去刀能回答,但聽起來又不像可以隨時回去的狀況。在他越來越焦急的時候,耳邊又響起源清麿的聲音:「水心子忘記嗎?我其中一隻耳環戴在你耳上。」
「所以,清麿現在聽到我的話?」水心子正秀反射性地摸了摸耳環地反問,並得到肯定的答覆。只是,飯廳仍有一點工作要準備。今天原本是他們兩個都要過去協助準備早飯,但因為昨晚……嗯,所以水心子正秀要源清麿休息,說他會完全兩人份的準備工作,雖說對方答應幫忙找人,但代班的人未到卻先離開,即使只是一會兒也不適合。
「吶呢,水心子先生,這兒交給我和浦島吧。」亂藤四郎領着浦島虎徹走進餐廳,合力地推水心子正秀出去:「嘻嘻,請放心呢,是源先生要我們來幫忙,你先去幫上後家大人,我們以後的飯餐能否安全可以靠水心子先生,拜託喲。」
「如果擔心水心子聽到我們的說話,我可以放回去。」源清麿確定水心子正秀那邊沒問題後,抬頭望向姬鶴一文字等待他的意見。
「不過是點……嗯,小事。」姬鶴一文字想了想,發現他無法肯定他的想法,但既然有事要問源清麿,讓水心子正秀知道亦未嘗不可。不過,他亦提醒:「首領那邊不要讓他們發現,也請你們保守秘密,暫時地。」
「嗯,水心子,你有信心調查那邊情報而不被發現嗎?」
「監察官大人可能在場……沒事,請放心交給我。」源清麿的左耳響起水心子正秀的回應,包括這一句:「姬鶴大人有恩於我們,為他盡力、守合理的秘密是自然的事。」
「嘻,不愧是水心子呢,很厲害。那,拜託呢。」
「通訊」中斷後,源清麿望向姬鶴一文字,綻開一個溫柔的笑容:「打聽私事雖然很失禮,但似乎……後家大人又再因為姬鶴大人的關係而惹惱日光大人,請問對嗎?」
姬鶴一文字沒有回答,只無奈地回望源清麿。
「……可以請教,姬鶴大人現在和後家大人是甚麼關係嗎?」
「因為想知道答案,所以來找你。」
「咦?」
源清麿從姬鶴一文字口中得知今天後家兼光「又」被帶走的理由,在細問下,亦知道昨夜的大概情況和後家兼光所問的問題。
「我不理解後仔執着我的想法的理由。」姬鶴一文字自問不是執着一件事物的刀劍,他聽過感情深厚下發展親密關係會「幸福」,但自他以前所見,那不一定是惟一的選項。再者,他無法理解「感情」要怎樣定義、分辨。
在夢中幫忙天保組是他「理解」感情最主要的方法,但他從來不懂他們會執着於彼此的理由。
「吶,我聽過不少人……嗯,把那種事當成一種娛樂,或是權力的彰顯……」源清麿本要解釋,但耳畔聽到水心子正秀開始着急,所以決定立刻轉移話題到姬鶴一文字要回覆的事上:「先不談這個呢,水心子非常擔心我,再說下去他會跑回來……嗯……何況,姬鶴大人比較想知怎樣回答,對嘛?」
姬鶴一文字點點頭。
「可以再請教,昨晚姬鶴大人主動親上後家大人時的心情嗎?」為怕對方不知如何回答,源清麿頓頓後補充:「嗯,或者,那刻為甚麼會那樣做?」
「欸?……問我為甚麼?」姬鶴一文字想起起床後發生一堆事,令他只顧如何防止刀派的人傷害後家兼光,或者努力想着如何回覆對方,所以不知不覺間忽視最基本,引發一連串事件的問題。只是,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不知道……喝了酒,腦海像要睡般迷糊……看到後仔,很自然便……」
話說出去後,他發現已經有答案。
「想親近對方已是很好的答案呢,不愧是一直幫助我們的姬鶴大人。」源清麿笑起來,待看到姬鶴一文字的表情慢慢放鬆再續說:「想親近對方,喜歡對方在身邊的感覺……嗯,相信有更多更多呢,如果無法給後家大人一個明確的答案,告訴他這些心情也可以,只是……呀,水心子查到呢……請等等……」
見源清麿閉上眼「接收」更深入的訊息,姬鶴一文字突覺全身肌肉繃緊,情緒同時緊張起來,到源清麿睜眼看到對方的變化,眼神變得更溫柔:「沒事呢,後家大人現在很安全。若果要說嘛……姬鶴大人快點到那邊解釋會較好……嗯,再見呢,不用客氣。」
目送姬鶴一文字走遠,源清麿抱起水心子正秀的本體到懷裏低聲道:「吶,辛苦了,水心子做得很好喔,今晚我會獎勵水心子。」
那邊的水心子正秀怎樣「燒起來」就……嗯嗯,實在太好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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